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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嫔?”顾南琴关门闭户了两日,才刚出来便听闻了这么一道消息。
“是呀主子,就是上次那个害主子留疤的玉花愁。”盈袖气哼哼道,“主子的伤都还没好全呢,竟然还得被她欺负!可恶!可恶至极!”
盈袖从小就心思单纯,连骂人也骂不了两句,来来回回就这么点儿词,听得顾南琴耳朵都起茧子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顾南琴今天整个人都闷闷的,连说话都是词不达意,也完全没了往日的活力。
萧子安的尸体已经被长乐的人带去了乱葬岗,似乎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还给他竖了个无字碑。
事出突然,顾南琴也没想好该如何应对,好在长乐及时搭了一把手,这才算是妥当地处理了萧子安的尸体。
除此之外,顾南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冬温,和后者却像是丝毫不在意腿上那伤,依旧尽职尽责地做好所有份内之事,连看向顾南琴的目光也无丝毫不妥。
什么都和平常一样。
除了,门口少了一个单薄的背影。
顾南琴心内没来由地一疼。
婚约之事,本来应该尽早处理,可顾南琴这段时间自顾不暇,反倒叫玉花愁钻了空子。
不仅爬上了玉嫔之位,还教唆着小皇帝把婚期提前,打了顾南琴一个措手不及。
“咱们不做点儿什么吗?任由她为所欲为?”清绮也有些纳闷,趁着旁边没人的时候,问了一句还处在怅然中的顾南琴。
“能做什么呢?”顾南琴喃喃道,“我又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婚事,叫咏德废了她的嫔位?”
“区区?主子,您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婚姻当回事吗?”清绮蹙了蹙眉,神色担忧,“这可是您一生的大事啊……摊上个好人倒也罢了,万一这人心思不纯,或是三妻四妾,只怕主子你也有的受了……”
“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么。”顾南琴暼眼看了看她。
清绮怔了怔:“……清绮原以为,主子贵为长公主,所嫁之人,不该三妻四妾。”
“明面儿上没有,私底下还能少?”顾南琴把目光移向窗外的寒梅,一朵一朵,刚刚盛开,正是美极。
“长乐上次是不是叫我去和她聊聊天儿?”顾南琴忽然记起前段时间长乐过来的时候,似乎提过类似的话语,无奈自己当时心不在焉,没怎么记得。
“嗯,二小姐确实说过。”清绮认真帮顾南琴绾好发髻,又细心挑了两支简单又不失气质的发钗,轻轻簪了上去。
“今天天气不错,就今日吧。”顾南琴转而看向衣橱,指了指其中一件还算朴素的衣裙,“就那个,帮我换上。”
清绮应声,很快为顾南琴宽衣,可又有些担心:“主子前段时间在雪地里走了太久,身子骨又弱了些,今日再出门,只怕又得被冻着……”
“放心,习武之人,没那么脆弱。”顾南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脸上遍布的疤痕已经只剩了三条,虽然看着依旧吓人,却也已经比先前好了不少。
想了想,还是取了菱绮出来,系在面上,才道:“你去把子……冬温叫进来。”
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清绮眼角一酸。
“……是要陪主子出门?可清绮听说,他瘸了腿,只怕是难以再保护主子安全……”清绮喃喃。
顾南琴唇角紧了紧,又淡淡一笑:“保护我,武艺仅是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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