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什么庆功晏啊,才赢了几千块钱”章驰说道。
章友良听到侄子说赢了几千块钱,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章驰抓到了大伯脸上的表情,张口关切的问道:“大伯,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章友良想了一下,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小驰啊,大伯这里有句话要跟你说说”。
看到大伯这么正式,章驰放下了手中的饺子,挺直了身体道:“大伯,您说”。
“这赌钱可不是什么好事,大伯这辈子无论是中国的还是美国的,赌到家破人亡的见过不止一两人,赌钱这东西一般开始的时候都会给你一点甜头,就是钩着人咬上去,一但咬上去出了瘾,接下来就拨不出来了……”章友良正式说道。
别说章驰这边听懵了,李乔也听懵了,因为李乔知道章驰这个人从来不碰赌的。
“你突然和孩子说这个做什么”顾英望着丈夫有些抱怨。
章友良道:“到了社会上,这坏人就多了起来,有些事情咱们得给孩子打打预防针,害人之心咱们不能有,但是这防人之心得时刻悬着。这赛马真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大伯这么一说,章驰顿时明白了,笑着说道:“大伯,您这真是想错了,我是买了两匹马去比赛,没有买马彩”。
章驰没有买马彩那是因为他赚不到什么钱啊,就算是傻大木的比赛,他也没有想到傻大木这边会来的绝境翻身,如果是知道的话,那他可真要买买傻大木了,毕竟一赔十几的注,他要是把所有的身家都压上去耍一把,现在估计一千英亩的牧场都到手了。
这事谁想的到,别说别人了,章驰自己都没有想到傻大木突然间就行了!
但现在,或者说是以后,他就算是押傻大木赢,那也没什么赚头,所有人都知道的马,那么赔率是相当感人的。
“叔,叔,您想岔了,这赛马啊和赌钱它不一样”李乔说着把赛马的事儿和章友良说了一下。
“章驰这是送马去比赛,不是有了马,然后找一帮有马的人凑在一起打赌谁的马会赢什么的,他们马主之间没这功夫赌,要赌的话就是买马票,这玩意也没听说谁能一直赚的,像是以前的彩票差不多”。
“嗯?!这赛马居然是这么玩的?”章友良顿时明白自己似乎好像是有点想岔了。
李乔笑道:“您在这边生活了这么久,不知道赛马是怎么玩的?”
“我又不指望它赚钱,没事干玩它做什么”章友良笑道。
“那您说不过都错过了好多匹神驹,一匹就够一般人一辈子生活了”李乔笑道。
章友良听了摇头道:“我从来不想这种事情,钱什么的还是踏实点赚来的用着舒心,我刚来的时候几个朋友也是想这想那的,现在,他们哎,不提了”。
章友良是什么偏门都不沾,他也相信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但是他也明白像是夜草外财什么的,跟他个普通人没多大关系,要是这么好赚钱,哪里轮到他一个背景离乡过来美国讨生活的人,人家美国人自己傻?
有些人就是觉得自己运气无敌,或者别人都比自己傻,想走这歪门斜道,最后一个进了号子,一个流落街头,到现在还挤在那种仓库改的房子呢。
这种房子就是像一个仓库隔成几十间,每一间都二十来个平方,四面有墙但是脑袋上却没顶。
别说是搞点什么了,你这边动一下,邻居都听的明明白白的。
没钱你还讲什么隐私?不想住这里,那你一家就只能睡桥洞了,就算是想睡桥洞,你也得和别的流浪汉抢去。
章友良这个朋友找上过章友良,不过章友良没有搭理他,并不是章友良没有爱心,他是知道这样的人废了,章友良心善,但是不代表他是圣母,而且他这边自己也是拖家带口的,也容不得他乱发善心。
“大伯,您放心好了,赌钱这玩意我是玩不过别人的,所以我也不玩”章驰笑道。
章友良把心中的那点小纠结给解开,顿时就开心起来,原来自家的侄子不是赌钱,而是去和别人赛马去了。
于是又和侄子说起了赛马的事情。
这下子又把章驰给搞懵圈了。
不过即然大伯问了,章驰这边便耐心的给他解释了起来,这赛马大致是如何玩的。
章友良听的挺开心的。
“要不您也买匹马玩玩?”李乔笑道。
章友良摆了一下手:“谁有那闲钱!这世道谁知道明天怎么样,有钱还是攒起来合算一些”。
中国人能攒钱不是没有原因的,都为了防止以后突然间要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