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开始在陆二郎的屋里翻箱倒柜。
没要多久,还真让他翻出来一个香囊。
他沉默寡言的递给李长博。
李长博接过来仔细查看。
付拾一也凑上去看。
然后,付拾一就发现香囊上有污渍,而且是暗褐色的。
付拾一一眼就看出,上头的污渍是血。
干涸了,又洗过的血。
付拾一看向中年男子,指着那污渍:“怎么弄脏了?”
中年男人还是冷得很:“二郎听闻清姑的死,一时受不住,急火攻心,吐了口血,所以弄脏了。虽然当时就很爱惜的洗过,可是还是没洗干净。”
说完这些话,他看一眼李长博,慢吞吞的问一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李长博笑笑,将香囊还回去:“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儿疑惑。”
他看一眼陆二郎:“他病成这个样子,清姑下葬的时候,他也没去吧?”
中年男人摇头:“没去。一来不合规矩,二来,他病得实在是起不来。”
李长博惋惜:“可惜了一对璧人。”
中年男人沉默不言。
李长博再叹:“清姑忽然暴毙,实在是可惜。”
中年男人慢吞吞的说了句:“她是个没福气的。不过幸好还没过门,不然,岂止家门不幸?”
这样一句话,直接就叫在场的人都毛骨悚然,激灵灵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人家何清姑尸骨未寒,他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哪里有个长辈的样子?
李长博垂下眼眸:“那我们就告辞了。”
一行人出来,那中年男人也不急着关门,就在门口看着。
他们上了马车,李长博立刻就叫方良动身。
走出去一段路,付拾一悄悄撩开帘子探头出去看,就发现那人还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他们的马车。
付拾一忍不住搓了一下手臂:这个人感觉有点怪怪的。阴沉又可怕。像是那种恐怖故事里的变态叔叔。
李长博看付拾一那样,轻声道:“他不喜何家,也不喜清姑。”
钟约寒接话:“也不奇怪。原本是好事一桩,可是因为清姑,他唯一亲人变成这般,难免迁怒。”
付拾一轻声道:“但是清姑丧事,他们家却送了银子过去。”
李长博一下子就明白付拾一的意思:“你是说,你觉得他们家有问题?”
付拾一点点头:“是。如果我心爱的人出了意外,我只要还能说话,就算不能动,让人抬着也回去看她最后一眼。”
“而且,香囊一般挂在腰间,吐血怎么会吐在香囊上?就算不挂在腰间,必定也贴身珍藏——更不可能轻易弄脏。”
付拾一实话实说:“虽然理由看似合情合理,我却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钟约寒也皱眉道:“但是陆二郎的香囊还在,那现在就只剩下何家大郎一个人了。只有他的香囊,咱们不能确认。”
付拾一揉了揉眉心:“这倒是。也许他们是有别的秘密。但是这个秘密,也许和咱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