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他几步走上前，却沉默着什么也没说，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仿佛在确定她是不是毫发无损。

片刻后，他才将目光又慢慢的落到了她脸上，“父亲没有为难你吧？”

本来是关心的话，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淡淡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就像是一句虚伪的客套话。

她也是淡淡的回应，“没有。”

“那你脸色怎么变了？”他观察的仔细，一眼就看出来她神情不大对劲。

“是吗？”顾念晨摸摸自己的脸，神色清冷道，“你父亲的宠物也在里面，我害怕。”

他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几秒，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顾念晨见他不大相信，又说道，“你父亲说我胆子小，不喜欢我这样的性格。”

这句话，才让黎墨凡信了几分。

这样的话从梵洛沃德口里说出来，并不奇怪。

“父亲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要求都很高，但能让他彻底满意的人也没有几个，他嫌你胆子小，也是正常的，并非是有意针对。”

他在安慰自己？

她愣了愣，有点惊讶，然后说，“他说的是事实，我并没有觉得是针对。”

“那就好。”黎墨凡很自然的去牵她的手，她微微一避，几乎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他眸光微沉，还是将她的手握住了。

“念晨，我们早点回去。”他抬眸望了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