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两个灯笼回去么?门口的那两个都旧了,摇摇欲坠的,看着都吓人。”孟玉菀摸了摸素心的脑袋,“要是伤到素心就不好了。”
唐南欲看着自己方才被触碰过的手腕,眼里浮出一抹笑意,他点头笑道:“自然是好的。”
“掌柜的!”如春风般温柔的声音响在门口响起,“我要的东西呢?”
这声音有些熟悉,孟玉菀动了动眉头,目光落到声音的来源处。
一张眉眼干净,还带着婴儿肥的脸就那样的闯进她的眼里,雪白的皮肤看起来有几分病态。
这样冷的天,他也着上了厚重的冬装,裹着他消瘦的身子,不仅不笨重,反而像个瓷娃娃一样。
“圣……”孟玉菀口中的那两个字呼之欲出,见覃书略带哀求的目光,便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覃公子,您怎么在这儿。”
掌柜去替他拿东西了,覃书笑着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唐南欲。虽说是打量的目光,可他却不让人厌恶。
“王爷呢?怎么今日没同你一并出来?”
孟玉菀摇头,“王爷日理万机,哪里来的时间陪我到处溜达。”
覃书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低头摸着手上的一个玉扳指,“也是,刚破了案子,领赏只怕都领不完了,哪里有时间管你。”
话里的讥讽让孟玉菀眯了眯眸子,由心而生的一股不悦让她眉眼冷了不少,孟玉菀抬高下巴,目光落在覃书的脸上,一字一句道:“王爷破了案,是有功之臣。”
“嘁,”覃书捂着嘴笑了笑,“破案,就凭那个在牢里一头撞死的女人能害死这么多人?他秦景安,也不过就哄哄这些百姓罢了。”
唐南欲平日里跟秦景安不对盘,但听见别人这么说,还是忍不住黑了脸,“不知道这位公子有多大的本事,给你的胆子,议论当朝王爷?”
“我并没有什么本事,却也知道,那女子只是替罪羊。而王爷将错就错,着实让我开了眼界,”覃书不欲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他看了看素心,“这位是?”
“我的妹妹。”孟玉菀迅速的回答。
妹妹这两个字如一道雷劈在素心的心上,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看主子,圆滚滚的眼睛里盛满了感动,透明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滚了几圈又憋了回去。
她一向以来知道主子待自己好,却不能确定是不是对宠物的喜欢,她怕新鲜感过了就不喜欢了。可冲着今日主子说的这番话,就算来日被嫌弃,自己也会不离不弃的跟着主子。
“公子,您要的东西。”掌柜掀开布帘走来,手上捧着一个乌漆托盘,托盘红布盖着的,里头装着什么,孟玉菀看不见。
“明日有一宴,是特地嘉奖你护着的那个人而办的。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带你。”覃书端正的捧着那个乌漆托盘,眼里含着笑意。
他无声的冲着孟玉菀动了动唇瓣,见孟玉菀眸光恍惚,满意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