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东西蠕动着爬上了她雪白的手腕,可能是神经蹦的太紧了,娇儿丝毫没有感觉。
直到左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痛,她才发现那只虫的存在,是一只灰褐色的虫,长得有些像田里的水蛭。
这虫已经把半个身子钻进了娇儿的皮肤里,皮肤鼓起了一个拇指盖大小的包儿,还是青紫色的。那只虫还使劲的蠕动着身子,试图将自己塞进去。
“啊!”伴随着锥心的疼痛,娇儿惨叫,她想抬起右手去将虫拔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没有一丝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虫钻进自己的皮肤里。
“呵,小丫头,没人告诉你偷听是要付出代价的吗?”方才坐在树干上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前方,踏着无尽的夜色与枯叶,缓缓的向着娇儿的方向走了过来。
那一双眸子深邃,宛如无底的深渊,一眼看不到尽头。
此时此刻的娇儿万分后悔,早知如此,便老实窝在陆家了。至少吃喝不愁,陆家的两个老人对自己也很好。
她颤了颤身子,恐惧像乌云一样笼罩了她整个人,嘴唇有些发麻,从喉咙里憋出几个字:“我什么都没听见……”
闻言,女子挑了挑眉头,她疑惑的歪了歪头,轻声细语道:“撒谎的话,我会割了你的舌头哦~”
最后那个哦字她故意拖长了音,饶有兴致的瞧着娇儿像个俎上鱼肉,颤抖着,害怕着。
说来也怪,那只虫进入了娇儿的身体后不久,手腕上涨出来的那个包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她全身也渐渐的有了力气。
女子身上有种莫名的气场,震得娇儿颤抖着不敢动弹,她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只要自己敢反抗,就必死无疑。
“你既然听见了我的话,那你这条命,可就由不得你做主了。”女子蹲下身子,指甲涂了大红色的蔻丹,她捏着娇儿的下巴,眼里有些怜惜,“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下辈子做人,可别再偷听了。”
说着,瘦得骨头分明的手,就缓缓的挪了下去。冰凉的手,触碰着娇儿温暖的脖颈,她轻轻摩挲了片刻,便开始用力。
窒息的绝望让娇儿红了眼眶,她刚开始还有力气抓住女子的手想挣扎,到后面只有微弱的吸气声了,她眼眶含着的豆大的眼泪滚了下来。
脸因为缺氧成了猪肝色,在娇儿眼睛几乎要闭上的时候,女子徒然就松了手。
死里逃生的娇儿来不及思考这是为什么,喉咙火辣辣的疼,可她还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就像缺水的鱼儿。
“你既偷听了,让你这么死也是便宜你,”女子改变了主意,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娇儿,“你替我做事,我就让你好好的活下去。”
“好!”虽然娇儿不明白自己要替这个女人做什么,但怎么样都比死了好。
她很是恐惧的用手护着自己的脖子,生怕眼前的女人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