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菀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是啊,少爷您这张美丽的脸蛋成功的让我像只哗众取宠的猴子,被人死死的盯着。”
唐南欲没有听见孟玉菀在说什么,他有些出神的盯着小女孩的右脸,干净白嫩的皮肤,水润灵动的眼睛,若是没有毁容,当是一副怎样的好皮囊啊!
孟玉菀这些日子也在厨房混熟悉了,普通的面条被她做的香气扑鼻。三碗面条,两个荷包蛋的那碗恭恭敬敬的摆在了师父的面前,还有一个在自己的碗里。
“孟阿囡,你是看本少爷不爽吗?为什么你们都有蛋,就我没有?”唐南欲愤愤不平的戳着碗里的清汤寡面。
“你是师父的侄儿,我哪里敢看你不爽。”孟玉菀慢条斯理的夹起香喷喷的荷包蛋,在唐南欲的眼皮子底下,缓慢的咬下一口。
“不过鸡蛋打了三个就没了,师父年纪大要好好的补身子,而我年纪尚小,正是需要吃鸡蛋的时候。”孟玉菀顿了顿,将视线转到张仵作的身上,“师父,您说阿囡的话是不是有道理?”
张仵作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侄儿被人说的哑口无言,他不由得感到身心舒爽,“阿囡说的对,你年纪轻轻,吃点青菜就好!”
“今早上那戚家的少夫人就死了,听说是得了什么病!年纪才不过二十,就这么去了,真是可惜!”门外走过两个妇人,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引起了孟玉菀的注意。
孟玉菀动了动眉头,看向师父,只见师父也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那戚家的老爷子同师父有些交情,上回她同师父在医馆里,那老爷子过来瞧病,身边正好跟着戚家的少夫人。
那时候她还看见那少夫人面色红润,体态轻盈,身子骨应该是好的。
不过数日,怎么就没了呢?
“师父!”孟玉菀轻声唤。
“这事儿不太对劲,”张仵作叹了口气,放下碗筷,面色有些沉重,“你俩换身素净点的衣裳,陪我一同前去吊唁。”
戚家也算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门户,一座宅子大而华丽,那些红灯笼已经被撤了下来换成了白的,灵堂素白一片,许是消息还没传出去,前来吊唁的人并不是很多。
师父正在安慰戚老爷子,孟玉菀则退到了角落,安静的看着堂内那口巨大的楠木棺材,这上面雕着许多花纹,还有一些歪歪扭扭的字眼,只是这些字与书上的字截然不同,孟玉菀看不懂。
她心中有些疑惑。戚家的少夫人今早暴毙,看这棺材制作的如此精细,应该不是赶工出来的啊!
“你在看什么?”唐南欲也随着孟玉菀的目光看了过去,只是他并未看到什么异样。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棺材看起来像是精心打造的,可少夫人是暴毙,突然的死亡。”
“嘁,这有什么奇怪的!”唐南欲也打量着那口棺木,“许是戚老爷子给自己打造的,哪知道孙媳妇死在了自己前头,就拿出来应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