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或者不信,事实就在那里,刘丰不得不承认,于是乎这一夜,刘丰真的没有夜间盗汗,没有腰膝酸软,没有时间去想,也没有时间做恶梦。
第二天一早,浑身酸痛,刘丰哪有什么心思去打渔?不过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如子龙所说的那样,刘丰还是强迫自己爬了起来。
李吴氏家里的新住房,只建了第一天,就直接停工了,刘家湾的村民们都很诧异,但是也时时刻刻地关注着接下来的动向。
而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子龙此时就站在刘府外,等候着刘丰的到来,但是他一样也想到了,刘丰可能会起来很晚,昨天真是给他累坏了。
没办法,刘丰典型就是体虚的症状,虽然子龙来的是一剂猛药,一时之间很可能给刘丰造成困扰,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一举三得,在刘丰这儿,至少算是开启了第一步,让刘丰先明白什么叫做苦,今天是第一步的第二个阶段。
李吴氏不明白为什么子龙今天竟然也叫上了她,孩子还在昏迷当中,李吴氏当然不忍心离开,不过子龙很是慷慨地让刘府来人伺候着。
刘毅州也痛快地答应了,而且发下话去,如果孩子有一点儿闪失,这些伺候的人,一个都不用想好。
结果就是去了两个老妈子之后,李吴氏自由了。
之前李吴氏算是个享福的女人,老公在外打拼,用血和汗换来她们母子俩的幸福生活,李吴氏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孩子而已。
可是自从她丈夫战死之后,李吴氏肩膀上的担子立刻就变成了几重,既要当爹,也要当妈,不光要照顾好孩子,还要赚钱养家。
对于一个向来足不出户的女人,李吴氏无疑算是命运中来了个大转折,于是在终于花费了她丈夫用生命换来的积蓄之后,李吴氏开始出去帮工了。
帮工的内容很广泛,其中就包括了为渔夫们摘网晒网,李吴氏当然看过渔夫们怎么打渔,甚至自己也有那么点儿心思,想要靠水而居,以打渔为生。
可惜,她没有渔船。
“先生,我可是从来没有真正自己动手打过鱼的,你真的想让我也跟着去吗?我一个妇道人家……”李吴氏有些犹豫。
“大嫂,你放心好了,去了也不用你做什么,我也一样不会打渔,今天去,真的就只是为了让刘丰放松一下,顺便让他明天干的更起劲儿,当然,只是初步设想而已。”
子龙似乎也对自己的这次决定有些怀疑,不过,子龙相信的是,李吴氏本身所独具的魅力,不是长相,不是性格,而是这段时间以来,积累的求生赚钱的能力。
刘丰很快来到了瀛水岸边,看到子龙已经做好准备的时候。刘丰有点儿膈应。
子龙出的主意真的让他难以接受,可是就像子龙昨日收工后说的一样,刘丰的身体没有立刻好转,但是之前一直困扰他的噩梦,睡不踏实等症状,昨夜一样都没发生。
带着若有若无的惧意,和深深的恨意,刘丰还是按照约定来到了瀛水岸边,涛涛河水东流,阵阵浪花激起,刘丰的精神也跟着一震。
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会觉得有点儿激情澎湃的意思,刘丰是个男人,虽然说有点儿体力啊,肾啊方面的缺陷,可是他也有男儿的血性。
“哼,小小瀛水,没想到也敢翻起风浪,都不知道黄河有多深有多宽有多黄吗?”刘丰若有所指地看了看李吴氏。
李吴氏没想那么多,子龙不屑于与刘丰墨迹这些事情,随手一扔,将渔网扔了过去,说道:“刘公子应该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醒这么早吧?早上的空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