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性不认输,还是换了衣裳偷偷去了城墙上,而小宋则抱着那些证据再次回到了宫门之前。
“官家认定柴得金所说为实,薅夺郑王之名,恢复其张姓。”
小宋说完之后,百姓嗡的一声就炸开了,他们热烈的讨论着,吃起了愉快的大瓜。
而郑王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个大儿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插自己一刀。
“得金……”
郑王瘫软在一旁,看着柴得金,表情狰狞:“我对你不薄,你为何……”
“杀亲之仇,不共戴天。”柴得金语气平稳,淡然决绝:“父亲,是吧。”
郑王彻底没了力气,而宋北云背着手走上前:“张……哦,你没姓名了,不好意思。请吧。”
他当然不会自觉,但身后自然有人会架着他上前,于是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曾经风光无限的柴家王爷就这样被推入了大瓮之中。
随着下头的柴火越点越旺,瓮中的人很快便开始惨叫,但惨叫没一会儿便没了动静,难闻的味道冲了出来,腥臭无比,小宋不得不捂着鼻子躲到了一边。
而这时,圣旨也到了。大概就是百转千折之间,无非就是柴得金是无辜的,是好人,他是柴家的正宗传人也没有参与叛乱,如今假郑王已死,他则成为了新郑王,可以继续凭借着丹书铁券福延子孙。
近日这一场大热闹,让金陵城中的百姓可谓是看了个过瘾,有人觉得太过残忍了,但绝大部分人觉得是罪有应得,好日子才过几日就想着造反,活该!
当然,关于皇家的猜测也是层出不穷,只是没有人敢去质疑,皇家也自然不会给出什么答案。
只是说皇后娘娘在叛乱之中被乱军所害,幸得宋北云救驾有功才保住了太子。
而太后因为感召天下悲悯,决心削发为尼,永伴青灯古佛,为大宋、为万民诵经千万以祈福。
这两个消息传出来,明白人其实都知道这就是一场祸起萧墙的内乱,皇后应该是被赐死了,太后却不能赐死,因为不论如何那都是皇帝的母亲。
短短一日之间,一场叛乱就已经平息,在人们讨论皇家之余,宋北云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他们逐渐意识到这个人的厉害,也知道了这个人的狠毒。金陵铸京观、沸水烹王爷……这真的太酷炫了。
很快,有些人就成为了这个人的拥趸,甚至开始研究起宋北云这个人来,但他们约是试图深入了解他,就发现他越发的让人迷惑,仿佛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迷雾,看不清真切。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但庐山本身,现在却坐在一座寺庙中,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美艳中年尼姑,无奈的说道:“娘娘,你可是干了一件蠢事。你为何就不能与我商量一番呢?”
太后只是哭,却没有回答。而小宋轻轻敲了敲桌子:“你可是知道,许多人都主张将你赐死,我却主张将你留下来,一来是念及太后娘娘当年的照应,还有一点就是娘娘虽是有罪,但罪不至死,顶多只是笨了一些。”
小宋叹气道:“这里会有人把守,娘娘不得轻易离开。”
太后抽泣着向小宋道了声些:“我真都是受人蒙蔽。”
“您好好在这里清修吧。”小宋起身:“还望娘娘能反省。”
他从这里出来之后,左右看了看,转头便去往了新的郑王府。王府的下人可不敢阻拦他,只能任由他一路走到了后堂中。
柴得金此刻正在浇花,看到宋北云之后,立刻起身朝他作揖,而宋北云竖起一根手指,柴得金立刻将一个布包递上前。
小宋掂量了一番:“这东西只会祸害子孙,我替官家将它收了,你好自为之。”
“多谢宋大人提点。”
说完之后,小宋转过身:“大礼收到了没?”
“收到了。”
“嗯。”小宋转身离开,边走边说:“从今往后,她便是柴氏了,还望明白。”
“宋大人,请留步。”
柴得金从后头追了上来,手上托着一摞东西:“这是那贼人留下的东西,我不屑使用,还望宋大人替我呈与官家。”
小宋接过来一看,那一摞居然是价值千万的地契房产,他明白这就是柴得金的投名状,也证明他知道自己会以什么身份、什么状态活在大宋。
“柴王爷。”小宋拱了拱手:“下官先走了。”
“恭送宋大人。”柴得金一躬到底:“柴得金深感宋大人之恩,往后鞍前马后还请差遣。”
“不敢不敢。”小宋哈哈一笑:“王爷客气了,往后我们合作的日子还长着么,王爷的聪明才智可不是凡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