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宝奴扬了扬手:“都散了。”
那些金刀卫嗖嗖的就跳开消失不见,院子里一下子就只留下了佛宝奴跟宋狗二人。
佛宝奴这时才抬头问道:“为什么要叫他爹爹来啊?那等该杀的人。”
“杀!你就知道杀!”小宋揉着佛宝奴的脸:“当皇帝的怎么能视官员为仇寇呢?这是要出事情的宝贝。”
“哦……”
佛宝奴什么都会犟,但只要这声宝贝一出来她当即就软了,多大的脾气也都消散无踪,反正她就是没办法应对小宋来这一招。
“那你说该怎么办嘛……”
在外头的时候,小宋对佛宝奴其实是客气又恭敬的,因为皇不可辱,他不能让人看到一个皇帝吃瘪受气,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但在私下里的话,辽皇就成了小虎牙,可可爱爱、温温顺顺,她知道自己其实各方面都比不过这个狗男人,他以前从来不教自己,而现在他虽然还是不会给出解决办法,但多少会教一点,这一点一滴她都记着,累积下来小虎牙发现这个男人教给他的内容已经非常非常多了。
“怎么办?”小宋沉思片刻:“杀资本家。”
“杀资本家?”佛宝奴眨巴着眼睛:“资本家又是个什么?”
小宋没办法给佛宝奴解释什么叫资本家,大概就是说明了一些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反正既然是要杀人,那就必须杀一波影响最恶劣的。
“反正你记住五个极其。”
“哦?哪五个?”
“手段极其残忍,动机极其卑劣,情节极其恶劣,影响极深远、罪行极其严重。”小宋扳起手指头说道:“记住这五个极其,其他的罪名莫须有。”
佛宝奴表示自己当真还是稚嫩了,她上下左右打量了半天宋北云,想要看看这个狗男人身上是不是有个机关,按下机关里头就会出来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贼。
难怪宋国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成长成为一个躺在卧榻之上的巨兽,以前佛宝奴真的是不相信一个国家能因为一两个人而快速崛起,但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当真是极高的。皇帝金城决断再加上这样一个人运筹帷幄,三五年的时间真的足够一个国家焕然一新。
“那个……摊丁入亩,老公……”
“握草。”小宋一愣:“你这声老公叫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你这功利性太强了,没问题要问我的时候就不能叫叫了么?”
“叫叫叫!我叫行了没?朕可没耐心,你最好快些讲。”
小宋看了看她,背起手往外走:“我出去看看风景。”
“哎呀!!!”佛宝奴双手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都赖在了地上:“不要走!”
闹了一会儿,佛宝奴累了便睡了下去,之后那个衙内就带着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来到了这里。
那个中年人想必就是县令了,他战战兢兢的敲门进入,站在宋北云面前打量了他一圈之后,拱手说道:“大人……”
小宋笑盈盈走上前,揽住他的肩膀:“来来来,县太爷。有事与你商量。”
两个人进入了柴房,这一进去就是一个下午,直到佛宝奴醒来他们都还没有出来。
她走出外头之后,看到那个小衙内战战兢兢的站在角落中,看样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人呢?”
佛宝奴问了一句,那小衙内指了指柴房,而就在这时小宋和那县太爷也走了出来,两人看上去都是春风满面,笑颜如花。
“那下官这便先行告辞。”
“坐等大人好消息。”小宋笑着朝他拱手说道:“到时升官发财可别忘了在下。”
“大人客气了客气了……”
那县太爷说完,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上去就是一脚:“不成器的东西,还不快滚回去!”
送走了这人,佛宝奴好奇的凑上前问道:“这等狗官,你与他有说有笑?”
“恰恰他是个狗官。”小宋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这才能好用才能放心用。”
佛宝奴大概想了想,默默摇头:“若是你在我朝堂上,过不得多久,我就要杀了你。”
“杀我?”小宋哈哈一笑:“只要有一丁点风吹草动,你别说杀我了,你皇位能不能继续坐下去都是个问题。我将你掀了也不过就是那么大点事,我这么惜命的一个人是你说杀就杀的?天底下还没人能说敢说可以轻而易举的要我宋北云的小命。”
佛宝奴气咻咻的踢了他一脚便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