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宝奴气呼呼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出了寝宫,而妙言则笑出了声音,继续低头伏案开始给辽国即将到来的大清洗做准备。
辽国现在看似一派歌舞升平,每个人都以为自己都稳了下来,从一开始战战兢兢到现在的沾沾自喜,辽国朝堂上下似是放松了警惕,他们认为辽皇念着他们的恩情,欠着他们的人情,于是渐渐也开始放肆了起来。
可这帮人啊……不够聪明。天底下谁敢让皇帝欠自己的人情?即便是宋北云都不敢,他每为皇帝办一件事都会从里头抽出一部分归于自己,哪怕他并不需要。
这是为什么?这就是告诉皇帝,我们两清而已,谁也没欠谁的。真的等皇帝欠的人情还不清了,那便是一场无妄之灾。这一点妙言认为宋狗干的很好,即便赵性会干出这种事的概率并不大,但将赌注压在人家身上,这个行为本身不就是不够聪明吗?
但辽国这些人他们不懂,是真的不懂。他们自以为在之前那场变化中给辽皇的人情足够他们作威作福,但实在不知其实着便是祸之所拖了。
要说辽国有没有聪明人?当然是有的,即便是绝顶聪明的也不是没有,但现在朝堂上却没有。真正的聪明人要么早早告老归田了、要么隐姓埋名了、要么居江湖之深了,要么在上一场由聪明人策划的事件中被另外一拨聪明人清理了个干净。
反正如今辽国真的是迫不及待的需要一场清洗来洗掉这些蠢货。
佛宝奴走到宫外,她身边也跟着几个皇城司的探子,辽国的皇城司。
现在辽国的政务机构已经开始全盘宋化,从六部九寺到三命十三司等机构全部都效仿了如今的宋国,甚至就连皇城司使都是让一个姓宋的人担任的。
她带着人走入一个巷子中,闪身进入了间不显眼的小院之中,进入其中之后,里头正坐着三五个人,他们见到佛宝奴到来,第一时间起身单膝跪地。
“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是。”
佛宝奴坐在屋子中最大的那张椅子上:“都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等十年前便随我一同长大,我视你等为我手足兄弟。”
下头那几人纷纷再次跪下,口称惶恐。
佛宝奴并没有在意,只是继续说道:“如今,正是我大辽生死存亡之际,你等也皆为天下一等一的好手。今日我便交待你们一番,你等细细听着。”
那几人不敢抬头,只是纷纷竖起耳朵聆听至高无上的辽国皇帝陛下给出的第一次下死令的任务。
佛宝奴看着他们几人,然后轻声说道:“三日内,到临安城。将那宋北云带来,不做其他只要三点,一不可声张,若是让人看见面容便立即远走高飞。二不可伤其性命,不过大可暴打他一顿为朕解恨。三不可与他说话,不论他说什么都当听不见。”
这几个终极密探纷纷答应,而佛宝奴轻轻敲了敲桌子:“记住,七日内,我要见到他被你们捆在这个地方!”
交代一切之后,佛宝奴背着手缓缓走出门外,她之所以下达这个命令,就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暴躁,甚至被刺激的连晚上做梦都是那个狗东西。
况且如今看来,宋北云和妙言二人得之一人便能强国,那若是两人都得之,辽国必是能够一路腾飞。
如果宋北云不肯合作也没关系,把他留在辽国便是了,不帮辽国也不能去帮宋国,到底是侧卧之榻,若是宋国再这般发展下去,保不齐哪一日就将辽国给吞了也说不准。
所以她左思右想之后,终于趁着宋国皇帝出巡之际,出动死士去强夺宋狗。
至于为什么她断定宋狗此刻也在临安,其实正是因为她笃信宋帝断然不会搬布出那等匪夷所思的法令。能干出这等踹寡妇门之事的人,除了宋狗别无他人!
“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佛宝奴张开扇子,站在路边,看着巷子口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后,轻言道:“等来了辽国我再与你赔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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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能就一章了,没啥灵感不说,晚上吃凉皮还洒了一身,一屋子的蒜味心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