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很离奇,什么无产阶级联合起来,什么土地改革势在必行、什么单民族主导多民族融合政策还有什么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小作坊分散式经营注定要被集成化工厂所替代。
这些云山雾罩的东西左柔是完全听不懂,但观音奴却觉得还挺有趣,但许多词她不懂,于是就问。问了小宋就答,然后一来二去的,观音奴有一个想法就在心中冉冉升起。
但这个想法挺危险,她很快就又生生掐掉了,接着就开始跟小宋聊起了天来。
她来这里已经有一些日子了,这段时间他没觉得面前这个人像姐姐说的那样如地狱饿鬼,也没有对她施暴或者干其他的事情,反正就还玩的挺开心的,毕竟金陵城可比辽新都繁华太多了。
所以渐渐的她也没那么抵触,反倒觉得面前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说话有趣、办事有趣,就连骂人都很有趣。
除了有点懒之外,其他还真的都挺好的……
“那你为何不随她去辽国。”
“你姐姐会杀人的。”小宋指着自己:“我这种人,在她手底下,必死。”
“那……那……”观音奴仰起头看着宋北云:“那你更应该好好辅佐她了。”
“看来你不了解她啊,你姐姐就是属狗的。”
观音奴眼里全是疑问:“她属猪……”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姐姐就是欠收拾的那种人,你要对她和颜悦色,她肯定对你横眉冷对。这种人就得狠狠收拾,收拾完还不搭理她,她才能像个人。可她是辽皇了,谁敢收拾她?”小宋哈哈一笑:“所以我躲就好了。”
观音奴到底是不明白面前这人跟姐姐之间的那些破事,只是知道姐姐在送她来宋国当礼物之前与自己说了很多,反正没有一句话是说这宋狗好话的。
而现在这宋北云嘴里……似乎也没有姐姐一句好话,这两人明明如此相看两厌,但感觉却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至于究竟哪里奇怪,观音奴说不好,但按照姐姐的性子,她绝对不会轻易对一个人恶言相向,而从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这个宋大人也是这般的人。
但……他们两人在彼此口中都是猪狗不如。
“唉,对了。观音奴。”
“在呢。”观音奴扬起脸:“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宋翻了个白眼:“我不问你辽国的事,我就问问你为何十九岁了还没有定亲,这把年纪即使在辽国也是老姑娘了吧?”
观音奴想了想,轻轻摇头道:“家里不让。”
“那你明天就跟着这厮在城里晃,看中谁家的少爷你开口。”小宋指着已经趴在桌上睡得熟透的左柔:“只要你开口,天王老子我给你弄到手,你放心大胆的选就完事了。”
观音奴只是笑,却没有说话,她笑起来时就是跟佛宝奴差别最大的时候,看上去倒是真的颇有几分大辽第一美少女的姿色。
“唉,明日我要入宫面见宋国皇帝了,你也去吗?”
“别唉唉唉的叫没礼貌,这样吧,我乳名单字一个巴蜀之地的巴,你就叫我阿巴好了,你看怎么样?”
观音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休想占我便宜,在我们那里阿巴就是父亲的意思,你当我是傻的呀?”
“你姐姐就真的会叫。”
观音奴缓了一阵,突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我知道为何她如此恨你了。”
小宋没说话,背着手回到了房间,而就在他刚到房间没多久,窗口处出现了小鱼的脑袋,小鱼观望一阵之后,嗖的一声窜入房中:“宋大人,我已追查到柴家动向。”
“哦?怎么说?”
小鱼把柴家这些日子的动向汇总到了宋北云这边,包括跟谁接触、都有什么动作、发出了什么指令等等。
其中一个信息格外醒目,就是他们有一支突然去往了辽国,而且还悄无声息的主动的切断了和大宋境内所有的联系。
小宋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这条信息,单独将它单独摘了出来,然后转头对小鱼说:“这个人,盯死。还有,这个柴得金挺有意思的,盯死。”
“明白。”
小宋点了点头:“其余人可以稍微松一松,主要就是盯家主这条线和柴得金这条线,这两条线可能会有奇妙的火花,这个柴得金……有点意思。”
小鱼没问为什么,只是坚定的摇头就离开了,而小宋靠在椅子上琢磨着那一对父子的行动,突然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就是怎样的家庭关系才会让儿子恨不得自家家破人亡呢。”
他说完,来到窗口,看着遥远天边的启明星,兀自感叹一声:“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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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要是赶回来了,时间允许就还有一章,如果太晚了就明天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