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我此番来杭州,正是为了寻你。”
宋北云一瘸一拐的用“完好”的右手扶着椅背慢慢坐了下来:“在下不过是一届六品官,大皇子贵为辽国储君为何会找我?”
“实不相瞒,是大宋长公主殿下让我来的。”佛宝奴扬起下巴:“长公主说她之心上人便是宋大人你,而我此番之意,便是想请宋大人给个痛快,若是你答应了,我可许你高官厚禄,哪怕一品公卿都不在话下!”
“辽国皇子殿下,君子不夺人所好,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事已至此,我也无需多言,宋大人的伤势如此严重,没有三五年恐是恢复不得,女子又能有几个三五韶华?你若是肯舍了长公主,条件随你开。”
“哈哈……咳咳咳……”宋北云抚着胸口,孱弱无力的笑了几声:“大公……皇子殿下可是颇有北佬的豪爽,我要你辽国皇位,你给是不给?”
“你!”大皇子站起身,满脸惊愕:“你怎敢说出这番话来!”
“这是我大宋之地,你在我大宋之境与我大宋之官谋划我大宋公主,你且是储君都敢干出这等蝇营狗苟之事,我身为宋臣,说了又是如何?为何不敢?”宋北云出言辩驳,尖酸刻薄:“既是如此,那既是大皇子要横刀夺爱,那也别怪我不留情面,不送!”
“唉!你……”
佛宝奴被这一通训斥给说得满头问号,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上门来谈条件,但怎么感觉好像自己被说教了?
“那若是她心甘情愿呢?”佛宝奴压抑心中火气对面前都成这副模样还牙尖嘴利的宋北云说:“你该是如何?”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嗯?”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宋北云咳嗽了两声:“抱歉,意思说反了。”
佛宝奴本就是个性子开朗的人,她经不得逗,宋北云的一个口误让她当时就笑出了声,露出两颗虎牙,看着倒是还蛮俏皮的。
“好了,此事莫要再提,加之我身体不适,请大皇子回。”
佛宝奴收敛笑容,逼迫几步走上前去,但她发现自己居然比面前这个痨病鬼矮一个头?她连忙往后又退了几步,心中感叹一声“天呐,真高”然后有些尴尬的仰起头看着宋北云:“你可是想好了,若是你答应,我于大辽许你个万世公卿也未尝不可。”
“辽国也能有万世?”
“你……”
佛宝奴当时就气得双目赤红,这人的嘴可是太损了……这亏了是宋臣,要是辽臣他明天一早城门外斩立决。
“好好好,好一张伶牙俐齿。”佛宝奴冷哼一声:“三日内将我金刀送到别苑之中,再将那夺我金刀的恶徒捆了送过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刀好说,人不可能。我宋国之臣民犯法自有我大宋的律法惩治,何时轮到你辽人惩治我宋人?这岂不是自绝了天下万民?你好好想想,合适么?还是说往后你辽人在辽地犯了法,也要送到我大宋来惩治?”宋北云头一偏:“狗屁不通。”
“你……好好好,倒是一个凌厉的人儿。”佛宝奴点头道:“就此别过,盼望将来有缘再见。”
“但望不见,若是有缘,不若战场?”
“战场?好呀,等你!”佛宝奴气极反笑:“想不到这宋臣还挺有骨气,敢说战场上见。”
“那不然呢?”宋北云差点就伸手去捏她脸了,这小圆脸气鼓鼓的样子,真的挺好玩的:“等到那时,大皇子可别哭鼻子。”
“好的很,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你我来日方长。”
“方长是谁?”
“你……”
“我不是!”宋北云连连摇头:“大皇子误会了,我是北云不是方长。”
“胡搅蛮缠!”
佛宝奴气急败坏的走了,而宋北云也总算能摘下这套闷热的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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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事情,今天就早点更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