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一些衙门的也都看到了这个契机,毕竟在人家刚刚得势的时候,就套上关系是最合适的,不能等人家权势如日中天了再去巴结,那就高攀不上了,很多人都懂这个道理,所以找各种关系到他家登门拜访,请客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只不过秋无痕携带礼物者勿进,并叮嘱门房,不管是谁,但凡带的有礼物的一律拒之门外,这又成了一个轰动京城的消息。毕竟很多清官清流都不接受别人带来的礼物,可是在门口张贴纸条的,估计没有谁像秋无痕这么胆大的了。
秋无痕也没办法,因为药葫芦说了,要把他塑造成视钱财如粪土的形象,而这个要求也是符合药葫芦要求的。不然等那些礼物送来了,才告诉他不能收,那就打了对方的脸。也让自己看着银子白花花,受不了,心头憋的慌,首先堵在外头,这样眼不见为净,同时既得到了名声也免得得罪人。而他的这个做法,竟然得到了都察院那帮御史的极大赞许,好几个人上奏折,说秋无痕敢于这样做,才是真正的清官。
而且不涨价的蔬菜,鸡鸭鹅鱼和猪肉更是供不应求了。
第二天雷千户雷牧穿了一身便装来到秋无痕家拜访,他原本是准备带礼物来的,可是他的眼线得到了消息,秋无痕在门口贴了那张字条之后,他马上把礼物放下了。看来跟这位新贵打交道得换一种办法,不能够用黄白之物,得想想新招了。
他带着两个随从,穿了便装来秋无痕家拜访,什么都没带,在会客厅秋无痕接见了他。雷千户恭恭敬敬的,很热烈的祝贺秋无痕能得到皇上的册封提拔,京城很多人都知道了。
秋无痕摆摆手说:“说说正事。”
雷千户说道:“根据秋兄的安排,我私下里把秋兄安排的几件事都进行了核查,先是对新郎官商辂有兴趣的几个兔崽子调查之后,发现他们昨天都跑到城外去搞什么踏雪寻梅去了,经过查访的确有不少人目睹了他们,所以他们没有作案时间。也调查了他们的平时的举动,也没有特别引人注目的。”
“付尚书他列的名单,锦衣卫很快也做了调查,发现这些人也都有不在场证据,而且似乎也没有要杀他女儿泄愤的任何言行表现。而兵部员外郎的儿子马占山,我们已经摸清了,这小子每天下午都会去赌场赌两把,好赌成性,十赌九输,他爹那点俸禄都快被他输光了。他爹经常打骂责罚的,可是还是没起任何作用。”
秋无痕问他:“这小子这段时间对付姑娘有没有什么幸灾乐祸之类的言论?”
“他家早就安排有我们锦衣卫的人,传了消息说没见他有多高兴的样子。”
秋无痕说道:“昨天他在干什么?”
“昨天他在赌场赌钱,一大早就去了。他有时候输的厉害了,也会一整天待到赌场,这个跟以前一样,倒不是昨天才有。”
“既然是这样,你派人去了解一下,你单独去跟他接触,核实一下他威胁别人血光之灾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懒得去,估计他不是凶手。”
秋无痕不大相信一个赌鬼,又是兵部员外郎的儿子,敢于公然威胁户部尚书的女儿,这就不正常,肯定有原因,但估计不会与凶杀有关。
赶紧答应,告辞带着人走了。
到了中午时分,雷牧又急匆匆的来了。见到秋无痕,很是没好气的说道:“这马占山把咱们给耍了,气得我狠狠给了他两巴掌。”
秋无痕笑道:“能把你给气到的,看来他这玩笑开大了。”
“可不是吗?我在赌场找到了他,亮明了身份,他没把我怎么放在眼中,似乎觉得他老爹那员外郎很稀罕似的。我就耐着性子盘问他,问他为什么威胁付姑娘有血光之灾,让她小心。结果你猜他怎么说?他竟然说每个女的年轻女子每个月都会有血光之灾,因为要来月葵啊,把我给气的鼻子都绿了,抬手给了他两耳光,说他知不知道这样影响我们锦衣卫查案?这小子才知道,一个劲道歉。”
秋无痕背着手绕了几个圈,说道:“这么说来,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对了,神器营的火铳这一条线索怎么样?”
“我已经派人到神器营开始了解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是查出了大名堂。这神器营枪支管理混乱的一塌糊涂,有好多枪甚至都下落不明,因为每支枪都刻的有编号的。我已经把这消息禀报上去了,以前我们没怎么改查神器营,这一次这桩案子皇上都盯着的,自然就胆子壮了,可是查下来确实发现了新的问题,这个问题估计比付尚书的女儿被人行刺这条消息差不到哪去,皇上知道了绝对会大发雷霆。”
秋无痕大笑了一声:“有钱有势,但凡能赚钱的,很多人哪怕冒着掉脑袋的危险都会去做。你继续沿着这条线查清楚,说不定还顺带把咱们这个案子给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