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痕听她叫得很惊慌,不像是作假。马上一咕噜下床拿过衣服披上,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便冲到门口,扒开门闩过去,到了她门外,砰砰拍门。
房门一下子就拉开了,钱金芝差点扑到他怀里。她脸色苍白,头发散乱,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还穿着贴身小衣。秋无痕急忙目光屋里搜寻,这时天已亮,可是屋里什么都没有,外面依旧下着,只是雨小了许多。
秋无痕说道:“你在叫什么?发现什么了?”
巴鲁和村正听到了,已经赶上来,带着仆从上来了。
秋无痕听见声音,低声说道:“有人来了,你赶紧回去先把衣服穿上。”说完将钱金芝轻轻推进门去,然后将门关上,自己则站在门口等着。
钱金芝赶紧跑到挂衣服的屏风处拿过自己的衣服,绕到屏风后面匆匆的穿衣服。
钱金芝已经穿好了衣裙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对门外等候的众人说了一声进来吧,秋无痕他们便迈步进了屋子,问钱金芝到底怎么了?钱金芝惊恐的指着窗户说道:“就是那,那有鬼。”
秋无痕快步走到窗边,看了看这窗户不大,只有脸盆大小。在农村为了防盗贼,窗户都很小,而且都可以从里面用木板整个遮挡住并上闩。这扇窗户同样如此,一扇窗户是往上掀开的,用一根竹竿支着里面的。
秋无痕伸头出窗户外探头看了看,能看到房子后面屋檐滴落的水滴,噼里啪啦的房后已经积了不少水了,满是青苔,房间后面也没见到有什么人。
秋无痕疑惑地回头过来瞧瞧钱金芝,说道:“你看到什么了?”
钱金芝心有余悸地指着窗户说道:“昨天晚上我住进来的时候,那扇窗户上是一幅画,画上是个女人的头像,正冲着我笑。我还说这女人的头像画的好真实呀,当然我没有举着灯上前看。正准备上前看,就听到你那边叫了,结果一直闹腾了三次,回来之后发现是老鼠,然后我就回来睡觉,就把这茬给忘了。一觉睡到天亮,刚才起来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我才发现那是一扇窗户,根本就没有什么画。”
秋无痕听得也是头皮发麻,其他几个人都打了个冷颤。窗户外正下着雨,这就是说钱金芝昨天晚上看到的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真的人,这个人就出现在窗户那,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幅画一样。因为半夜拿着油灯,不靠近的话也就只能朦朦胧胧看见,看不真切,又没有刻意的去查那些方向,自然就不会注意它其实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人。
秋无痕再次来到了窗户下。忽然他发现有两根突出了一寸长的房源,是用来支撑二楼楼板的,房源的超出两寸处上面所的房头,这样的房梁在楼板相隔一米就有一根用来支撑楼板的,而其他几处的房梁落满了灰尘的。因为这是一处老宅了,可是就在他们窗户下面的两个横梁头上却没有什么灰尘,反倒似乎有泥土和水渍,仔细观察,应该是一个人站在那儿,用脚站在两个横柱上留下的。
因为那柱子人的双脚是没有任何依靠,而站在这两个横梁柱上的下面或者有楼梯,或者用手抓住打开了的窗户来支撑身体,否则是不可能固定立在窗户上的。
秋无痕马上用手触摸窗栏处,立刻在窗栏提取到了几枚掌纹和指纹。
他马上问村正:“这屋子有人住吗?”
村正摇头说:“最这是客房,来客人才会安排住,最近没有人住。”
秋无痕说道:“那你们有没有谁进来打扫?打开窗户透气什么的?”
“昨天我女儿来打扫过,昨天晚上因为安排你们住,她简单清扫擦拭了一下。”
“用布擦拭过吗?”
“应该是的,要不要叫她过来问一下。”
“那太好了,有劳了。”
不一会儿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女被叫了来,说头天晚上她的确用抹布把客房各处都擦了一遍,地也扫了的,包括窗户也是她用竹竿撑起来的。
秋无痕提取了她的双手十指的指纹,经过比对窗户上的指纹并不是她的。问了之后她回忆并没有用手触碰窗户下缘,而是单手撑开了窗户,用竹竿把它撑起来罢了。
秋无痕问钱金芝说:“睡觉的时候没有把窗户关上吗?”
钱金芝摇头说:“我觉得气闷得很,反正又不太冷了,又是二楼,就任由窗户撑着,凉爽一些,所以没有关上。”
秋无痕明白了,钱金芝是艺高人胆大,换成其他女人那肯定是要把房门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对于她一身的武艺也就不在乎,才敢一个人开着窗户睡觉,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