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云出了村部,在村里走了一圈,用时大约一小时,平安无事。在经过原村小的时候,却没看到车。
他心中奇怪,老郭他们来村里度假,就算睡睡懒觉,此刻也应该是做早饭的时间,怎么见不着人。
难道他们走了?
这不应该啊。
正在这个时候,就看到老郭一家三口从那边过来,他们正在跑步。
宋轻云叫道:“老郭早呀,锻炼身体啊?”
“对,在跑步。”老郭一家三口都汗津津地停了下来,他一边喘气一边说:“活动开了筋骨,爽!我们过来在车里洗个淋浴。”
老郭家的小女孩突然嘻嘻笑道:“张叔叔今天早上都跑吐了。”
张叔叔应该是老郭公司同事。
宋轻云愕然:“我们这里海拔不高,也就一千多一点的样子,按说不会高反,这么大反应?”
老郭:“不是高反,才一千米高什么反,应该是吃坏了肚子。今天早上好冷,村民提供的饮食又是凉拌菜,肠胃受了刺激。”
宋轻云一愣:“村民提供的饮食?你们出来露营,不都是自己买菜做饭的吗?”
老郭道:“没有啊,我们住到一户村民家里,说是包食宿,价格还算公道。菜却不太好吃,不过,出门在外,看的是美景,吃啥倒没有什么好讲究的。”
宋轻云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去村民家住,哪一户?你这房车挺不错的,咱们村条件艰苦,村民家怎么也比不上在车里自在舒适。”
郭太太突然面带不满道:“宋书记,你们这里的人太凶了,我们不住村民家里让人赚点,还能在这里呆下去?”
老郭喝道:“你别乱说话。”
宋轻云:“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你们直接找我呀,就算我不在也可以去村两委找村干部。”
老郭:“没有没有。”
“那怎么说我们这里的人挺凶。”
老郭:“没的事,我们昨天晚上呆车里有点冷,就去了一户村民家。户主挺NICE的,名字我记不住,他女儿染着绿头发,长得挺可爱挺萌的。”
“绿头发,原来是陈中贵家,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宋轻云:“他人不错。”至于绿头发的许爽,她可爱,萌?
眼瞎啊?
宋轻云觉得好笑,又道:“陈中贵是我们村里的建档立卡贫困户,绿头发的姑娘叫许爽。老陈人不错,但许爽就有点不好评价。如果有什么事,你说。”
郭太太欲要张嘴,老郭用严厉地眼神制止了她,微笑道:“原来是贫困户啊,那咱们住他家就算是扶贫,决定了,就住他家。”
宋轻云倒没有发现这家人不对劲的地方,说:“你们一家好好玩,但有一条,我们村不许打牌。外面来的人如果打牌,一经过发现,我们处理陈中贵。”
老郭:“我们玩露营的都没有打牌的爱好。”
等到宋轻云离去,郭太太忿忿不平:“老郭,平时你也不是个怕事的人,今天见到小宋书记怎么不开腔?昨天晚上的事实在太气人,我这口气死活也压不下去,什么呀,简直就是小流氓嘛!”
老郭摇头:“看这个小宋也是个懂道理正直的人,但是,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胳膊肘向内拐,自己人总是要帮着自己人。和那个小流氓比起来,咱们总归是外人,真闹起来,你说小宋帮自己老乡,还是帮咱们?”
郭太太:“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老郭:“退一万步说,就算小宋秉公执法,替咱们撑腰,处理了那个小泼皮。但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种小人就好象是鬼一样,你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来生事。被人这么一闹,咱们这个假期还过不过?是是是,我们大可开车换个地方玩,可你舍得这里的风景?”
他指了指远处的雪山,又指了指另外一边的原始村落。
郭太太有点丧气:“省里其他地方咱们都玩过,确实没有这么好的地儿,我还真舍不得走。就是……”
“又怎么了?”
“就是陈中贵家的条件实在太差,房子又破,咱们换一家好点的不行吗?”
老郭:“不用换了,换其他家,怕是那泼皮又来滋事。绿头发的姑娘也不是个善良的,恶人只怕恶人。她收了咱们的食宿费,自然要保咱们一行人平安。咱们大人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还带了孩子。”
“算了,就这样吧!其实陈中贵家也不错的,房子破得还真是原生态,我挺喜欢。”郭太太丧气,嘀咕:“穷人恶水出刁民。”
老郭笑道:“原生态,他家的蚊子倒是原生态,把我们部门的小杨咬得满屁股是包。”
郭太太也笑了:“那就是一个疯姑娘,刚才都被咬成那样了,还说好原始,好过瘾。”
两口子哈哈笑了一气。
那么,这一行露营的人究竟遇到什么事了,老郭两口子说所的的小泼皮又是谁呢?
小泼皮正是毛根,他昨天晚上可把人家个折腾惨了。
但支使他怎么干的却是许爽。
且说老郭这二十来人进村之后,许爽就开始琢磨开了。
许姑娘在县城里可是个小太妹,人在江湖走,关键是一个“钱”字。
有钱你就是大姐头,没钱你就是剥蒜小妹。
不过她好吃懒做,整天除了鬼混,却没有上过一天班没有赚过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