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把王树根和潘鸿富分割开来,郝瀚自然不想他们俩能够有机会窜什么口供,毕竟这次的生意买卖可关系到他的事业和郑德忠的仕途,不能有一丝纰漏。
等到郝瀚走到会场角落处的椅子上坐下后,王树根就被龙五给押解了过来,带到了他面前跪下。本来王树根刚才摔下舞台,就已经被撞的腰酸背痛了,现在被人像犯人一样押解着,更是全身不太舒服,对郝瀚有了一种无限的恐惧。
要不是刚才郝瀚的身份暴露,王树根压根想不到自己遇到的竞争对手会有如此强大背景,而且还不仅仅是官方背景,还有军方支持,甚至于他就是军方幕后的最高指挥官。
“小……小兄弟,求……求求你……”趴在地上,还没等郝瀚说话,王树根已经求饶了。
可郝瀚迅速一挥手,打断了他沉声道:“兄弟?什么时候你有资格跟我称兄道弟了?”
啊?
王树根先是一愣,然后才回味起之前嘲讽郝瀚的时刻,觉得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将军,郝将军,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三岁还在吃奶的小儿子,要是我被抓去牢里了,一家人可怎么活啊。”王树根回过神来,就拉下了自己那张老脸,摆出一副苦涩的表情恳求道。
靠!这么能演戏?
郝瀚眉梢一颤,突然有些哭笑不得,还没说要对着老家伙怎样了,就开始演起来了。
“闭嘴,我说过要把你怎样了吗,你就在这求爹爹告奶奶的,该不会是心虚了吧?”他赶忙怒声大喝道。
“没……没心虚,有什么心虚的,我就是觉得刚才不该那样跟郝将军那么争斗,还说了那些侮辱郝将军的话,您肯定会报仇的。”王树根脸色一颤,又装的一副好可怜模样说。
没心虚?
郝瀚一双精明的眼光注视着王树根,发现在他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呼吸急促不匀,手脚还胡乱发颤,分明就是说谎的征兆,哪里会相信他的鬼话。
不过有些事,郝瀚也不想戳破,所谓看破不说破,才是最让人心弦动荡的。
所以他抿嘴一笑后,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就翘着二郎腿说:“王树根,你最好不要把我当傻子,我心里怎么想的你应该清楚,我带你这样过来单独谈话,就是想给你个面子,免得你和潘鸿富撕破脸皮了,现在你不肯合作,最后我做出些什么,也就怪不得我了。”
郝瀚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几乎可进可退可攻可守,直让王树根一时间也沉默起来。
作为一个商场征战多年的人,王树根不明白郝瀚的想法才怪,但有些事到了这种情况,他现在也不敢妄自做断定,否则牵连的人就太多了。
“郝将军,你什么意思,我不懂。”王树根收起求饶表情,冷漠的咬了咬牙说。
这老家伙,还真是嘴硬啊!
郝瀚懊恼的大力吸了口烟,就转了转眼珠子,吐出一口浓雾沉吟道:“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不跟你多费口舌了,最后有什么后果,你自己负责吧。”
“啊?什……什么我负责的后果?”王树根眉心一皱,有些战战兢兢道。
可郝瀚却没说,对龙五摆了摆手招呼道:“把他放了,咱们去审问潘鸿富吧。”
“是,将军。”
龙五尊敬的一点头,立刻解开了王树根的手铐,就跟着郝瀚一起回到了龙二他们那边。
这一下王树根傻眼了,费解的摸了摸快要秃顶的脑袋,实在搞不懂郝瀚玩的是哪一出。
他……他把我放了?
为……为什么啊?
趴在地上,王树根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怎么回事,最后没办法之下,只能赶紧爬起身子,先逃出了这个极其危险的招标会会场。
他一走后,郝瀚眼神一鄙龙五,龙五默默一点头,就消失在了这昏暗的会场内。
随后走到潘鸿富和他的手下面前,郝瀚拉了根椅子坐下,就对龙二示意道:“把他们的手铐都解开吧,反正王树根那边已经招了,他们也活不了多久的。”
“是,将军。”龙二点了点头,就去解开了潘鸿富他们的手铐。
可这下潘鸿富和他的一群手下立刻炸开了锅,脑子一片匪夷所思,又怒又气的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