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慕临骁刷的睁开鹰眸,蓄着浓烈的寒意,清厉喝道。
苏尘被噎得愣了下,瘪了瘪嘴,极不情愿地出去了。
灰头土脸地跑去院子的凉亭里找南宫忘,那家伙不谙世事的样子,正吃着花生米用酒壶温着小酒喝,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苏尘一句话不说,重重坐在石凳上,一脸的愤愤然。
南宫忘给他倒了一小盅酒,笑眯眯地说,“你就是太冲动,心眼子太直,你就想想,慕少是什么性子的人,今天的事难道不反常吗?”
苏尘惊讶地抬眼看着南宫忘,一副等待答疑解惑的小学生样子。
南宫忘喝干一杯酒,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呱唧呱唧地嚼着,慢悠悠地说,“慕少肯定是突然知晓了偷东西的人是谁,这人又让慕少觉得不便于处罚,所以才……嘿嘿,你懂得。”
苏尘一拳头狠狠砸在石桌上,震得盘子酒壶齐齐跳起来,再落下去,“不会是连白微那个死女人吧!”
南宫忘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继续吃花生米。
“好啊,姓连的,果然是慕海洋派来的奸细,心如蛇蝎的坏女人!等着,小爷决不能放过她,我要……”
“喂喂喂,记住了,她是解药,所以你什么都不能做。”
“可是……”
“你以为慕少是好相与的良善之辈?慕少肯定也想将她碎尸万段,可是呢,不是现在,等将来慕少的毒彻底解了,那时候才会跟这女人算总账。小尘尘,别成天做事不带脑子。”
“我……”苏尘狠狠灌下一杯酒,大口吐着气,“奈奈的,我怎么就这么憋屈呢?为啥姓连的那个死女人偏偏是慕少的解药,啊啊啊,我要气疯了!”
书房里的慕临骁心里更是烦乱,从包里拿出来那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怔怔地看着里面那个碧绿的玉镯。
春天之星。
他父母早亡,从一丁点大就由奶奶亲手养大,这个大家族里,真心疼爱他的人,就是奶奶。当初夺权激烈,暗战纷纷,他身边危机四伏,暗杀伏击几乎天天有,直到他在奶奶寿宴那天,奶奶亲手将这个玉镯交给了他,才确定了他成为慕家的新一任继承人。这个玉镯代表了权力,也代表了慕家的传承,更是奶奶对他的期望。春天之星在慕家继承人手里传承了十几代!如果玉镯丢了,慕海洋确实可以借此揪住他的错处,可以说他无视先祖,轻慢传宝,瓜分走他当前的一部分权力。不过想要将他从权力顶峰拽下来,他想得还是太简单了。这些年的运营和沉淀,他慕临骁的权势无人能撼动!就算脱离了慕家,他单独剥离出去,照样和现在一样只手遮天。只不过,这些残酷的事实,他一直低调地隐瞒着,并没有让那些仍旧抱着幻想的宵小之辈得知罢了。在他眼里,所有觊觎者,都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犹如蝼蚁的蹦跶,他只管看热闹就行。
他现在烦躁的是,为什么偷玉镯的人,偏偏是连白微!
当她向他承认此事时,他的心当时就犹如重锤狠狠击打了一下,说不尽的失望和凉寒,那一瞬间,一眼都不想看她,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
慕海洋让她偷玉镯,她就巴巴地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