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狗贼……”
一声大喝,忽然响在了寂静的山坳里,犹如神雷。
“我靠,又来了……”
“那害群之马在哪?”
“抓住他,阉了他……”
“……”
“……”
四面八方,一阵混乱,夹杂着无数怒喝之声。
想是周围的众同门提前有了准备,这一次反应比上一次还要快,方贵才刚刚发生,便觉得头顶之上,犹如雨落,无数的灵符法器呼啸而来,将他方圆三四丈内都给淹没了,直吓的方贵手脚哆嗦,拼命将黑色石剑祭了起来,道道乌光旋转在身周,将所有的攻击给挡开。
“在那里……”
“这一次无数如何,也要抓到这只害群之马……”
“前面的,堵住他,砍他!砍他!”
有人注意到了急急逃窜的方贵,拼命大叫,四下里兜转了上来。
“我去,至于这么凶嘛……”
方贵心里叫苦,手舞黑色石剑,左斩手持青轮的瘦竹竿,右斩正左手提着裤子右手挥舞大刀的胖子,向上一挑,格飞了不知是谁砸过来的大石头,向下一压,将一道打向自己裤裆里的灵符打成了碎屑,且战且冲,凭借着惊人剑道,硬生生从这些人里杀了出去。
周围兀自混乱不堪,时不时有充满了激愤的攻袭从周围冲来,方贵且战且逃,十分得意,而在小镜湖另一面,被惊扰到的师姐们也急忙持剑冲杀了上来,山坳里的一群仙门弟子一边抱头鼠窜,一边牙咬的吱吱响,拼命追杀着方贵,寂静的山坳里面,实在热闹到了极点。
好在方贵提前便摸清了地势,冲杀一阵之后,眼见得师姐们追赶了上来,便急忙向飞剑上一跳,黑黝黝一道影子窜进了深林里面,绕了个远路,跑回了后山茅屋休息去了。
“哈哈哈哈……”
这一夜,虽然累的自己腿酸胳膊麻,方贵却格外兴奋,睡梦里都笑醒了两回。
经过了两次成功的实践,方贵当真是有了兴致。
在这样的混乱里练剑,凶险又刺激,那可真比自己枯躁的练剑强多了!
当下休息了不到两天,他便再次摸进了那片山坳……
……
……
很快,太白门下便出现了一个最让人讨厌的存在!
小镜湖,向来都是太白门下弟子的一大福利,清修深山里惟一的一抹色彩,门中数代男弟子们,向来口口相传,心照不宣,一起默默的守护风水宝地,多少年来都是如此,可偏偏就是最近,居然出现了一匹害人之马,屡屡跑到山坳来大喊大叫,搅扰人的兴致!
这是可恶吗?
简直就是可恨!
不知有多少人,发誓要将这匹害人之马抓住,为民除害!
但偏偏,那厮屡次前来搅闹,不知引发多少人出手拿他,但那厮剑道不弱,人又滑溜,再加上每次被他一闹,局面都十分混乱,倒让他前后数次都险而又险的逃了出去。
很多人都不了解,这厮图啥?
每次他这么一喊,都引起了公愤,大家下手可不轻,虽然他都能逃走,但也十分凶险,万一被抓住了,众愤之下,那可立马便是一轰而上打个半死,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每次在大家看得十分尽兴的时候喊一嗓子,对你究竟能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太多了……”
方贵这段时间以来,简直开心的不得了。
幕九歌先生果然没有骗自己,这等经历凶险的方法,着实太有利于练剑了!
若是依着阿苦的意见去练剑,每天只是在山谷里一遍遍施展剑招,方贵想要达到入心境界,起码也得一年半载,至于入神,更是遥遥无期,甚至一辈子都看不见个影子。
但如今行侠仪义了几回,方贵却是发现,在这么凶险混乱的局面下,他每一次都被逼出了极限,对于剑招剑式的领悟,简直就是突飞猛进,甚至说,不光是对这一剑的参悟极快,连御剑逃命的本领都大幅进步,如今他驾御黑色石剑,速度都快不输于鬼灵剑了!
而这,也使得方贵雄心壮志,决定将自己这份守护师姐光荣行动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