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奔到内衙,正见包拯脸黑似炭,怒道:“朗朗乾坤,当真有这般恶人恶事?”
“千真万确啊,其中细节学生还并不清楚,那女子就在衙前,有大夫诊治,应该死不了,包待制可亲自查问,若非如此,那曹家岂会如此当街截杀我等?”甘奇答道。
“走,往前衙去。”包拯已然怒火中烧,拂袖往前。
何海飞奔到前,禀道:“禀待制,门外国舅曹杉砸门。”
包拯闻言怒不可遏:“岂有此理,开封府乃朝廷衙门所在,岂敢如此放肆?”
何海闻言立马答道:“那属下这就去把门把守好。”
包拯忽然脑中一转,说道:“等等,且让他叫上一会儿,不必回应,待本府稍后定夺。”
何海点头。
包拯又回头问甘奇:“他带多少人在门外?”
甘奇想了一想,答道:“起初有一二百人,此时追来了,大概四五十人左右。”
包拯点头说道:“何海,召集所有衙差到前衙等候。”
何海飞奔而去。
甘奇随着包拯往前在走,前衙院落地面之上,那大夫正在甘霸的威胁下给女子诊治,诊治几番,回头说道:“好汉饶命,此女肋骨骨折四根,并未断裂,也未伤及心肺,久养便可痊愈,无性命之忧。好汉放心就是,小老儿一家老小嗷嗷待哺,好汉饶命啊。”
甘霸听得这女子死不了,放心心来,听得大夫求饶之语,没好气答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开封府衙,我还能在这里杀了你不成?”
大夫闻言定了定心神,左右打量一番,方才大气一出。
此时甘奇与包拯已到,甘奇上前一语:“把这女子叫醒。”
甘霸看向大夫,大夫身形不自觉往后缩了缩,支吾说道:“要弄醒她也不难,只是叫怕是不行,得以冷水激面,方可醒来。”
“冷水激面?”甘霸有些没有听懂。
“就是拿水泼他。”大夫解释一语。
“拿水泼就拿水泼,什么冷水激面。”甘霸没好气说完,已然转身去寻水来。
包拯此时正在四处打量,看着这般惨状,又看甘奇满身是血,摇头叹息:“唉,世上竟然真能有此恶事,天怒人怨啊,天怒人怨……”
又听得门口还有叫喊:“开门,开门啊,我乃曹杉,开门!”
包拯面色再沉,当真就成了包黑炭。
一些冷水打湿了女子的面庞,也把女子的面容洗净了几分,一个婉约清秀之色露出,当真生得极美。兴许太过美貌,也是罪过。
女子幽幽转醒,眼神带着惊慌失措。
甘奇已然开口:“姑娘,当面就是开封府包待制,你也正在开封府衙之内,不必惊慌!”
女子听得这一言,紧紧盯着包拯看了几番,忽然哭泣而起,趴伏在地,一时之间竟然出不得一句言语。
“快把她抬进大堂。”包拯吩咐。
大堂之中,哭泣声越来越大,哭泣中的话语,难以听懂听清,包拯却自己俯身下来,亲自把耳朵凑到头前,细细去听,细细分辨。
此时的甘奇,却忽然感觉全身力气一空,精气神全去,只感萎靡,坐在了地上,郑中和连忙去倒水送来,甘奇连喝几杯,还要茶水。
包拯终于站起开口:“早间曹家大国舅就到过府衙拜会,莫名其妙说了一通试探话语,本府就觉得事有蹊跷,却是一直想不明白,原道是这般恶事。来人啊,开府门,让那狗贼进来。”
一旁的何海担忧一语:“包待制,属下怕那贼人行凶,有个万一……”
“他还敢杀本府灭口不成?”包拯义正言辞。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