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则是很淡定。
神魔游戏这种没头没脑的情况不在少数,习惯就好。
仔细一想,敖玉烈也就正儿八经地参与过一次任务而已,就是上次的寻找夺取“生死之书”。
“别着急。”唐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处阴暗无比的牢房,并非完全人工建造,像是洞穴、地洞之类的地方改造而成。
头顶上高七八米左右的“天花板”上,有一道裂开的痕迹,一道光线投射下来,不至于让这里变得黑暗一片。
前面是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一道铁门封死了通往外界的道路。
身后则是石壁,石壁下还有一条小水渠。
不过水渠中只有一层很浅的水,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基本已经不流动了。
倒不如叫做阴沟更加合适。
阴沟深不过二十厘米,不可能通过这里逃出牢房。
牢房内的石壁上,还有不少苔藓,墙角附近有着不少杂草。
锈迹斑斑的铁门之外,是一条黑洞洞的通道,略微倾斜向上,尽头还可以看到向上的明显高低差。
“师父,走吗?”敖玉烈问道。
“走吧。”唐洛点点头。
敖玉烈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踹向铁门,铁门应声而倒,撞击声在走到内回荡。
周振国当初脚踹大门,纹丝不动的情况,自然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师父,门好像没锁。”敖玉烈看了铁门一眼说道,镂空的铁门只是正常的关着,没有锁上。
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关过的关系,铁锈丛生,卡死造成了锁着的假象。
两人顺着通往往前走,尽头是通往地面的木门,敖玉烈稍微推了一下,没有掀开。
上面应该有什么重物压着封死了。
一用力,随着一阵声响,敖玉烈掀翻这扇还算坚固的木门,光线投射进来。
地牢之外是一处院落,杂草丛生,可以看到一个破烂,连顶都没有了的小亭子和一栋还算完好的三层小楼——木质,古风。
至于压在木门上的重物,居然是一块大石头,因为体积庞大,整体超过了木门,也没有把木门给压垮。
随着敖玉烈的一掀,已经滚到了一边。
“楼里有人。”敖玉烈说道。
木楼中可以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很快就有四个人跑了过来。
都是男子,看上去年纪都不算小。
两人粗布短衣,另两人穿着破破烂烂,估计是从死人堆里面扒出来的甲衣背心,不是铁质,大部分由片片木头构成,胸膛中间的位置则是一块护心镜。
每个人都颇为矮小,身材精瘦,跟个瘦猴子似的,拿着木棍、草叉这种勉强算是兵器的武器。
只有其中一人拿着一把刀。
给人的感觉像是那种战败后逃命的底层亡命士兵。
这四个人看着唐洛和敖玉烈,沉默了一会儿,一个个开始笑起来。
嗜血、贪婪的笑容,一个人还在干裂的嘴唇上舔了舔:“细皮嫩肉的,尝起来味道一定不错。”
“吃?你傻了吧!这种好货色,要拿来卖!”拿刀的男子说道,露出狰狞的笑容,黑黄色的牙齿参差不齐。
“留一个活口问话。”唐洛对敖玉烈说道。
“好的。”敖玉烈踏前一步。
“哟,公子哥还……”挑衅的话都没有说完,那人的身子就被一阵狂风席卷到了高空上,又重重落下,和另外两人一起,当场摔死。
只剩下了那个拿刀的男子,这个看上去有点头目的感觉,知道的应该比较多。
“鬼啊!”
看到同伴摔得不成样子的尸体,拿刀的男子反应过来,惨叫一声,直接丢下了手中的刀,转身就跑。
敖玉烈一步追上,在他背后一推,将其推了个狗吃屎,一脚踩在背上:“我说,你答。”
“不,不是鬼?”男子一愣,松了一大口气。
“你见过本公子这么英俊的鬼吗?”敖玉烈颇为自恋道。
“是是是!”男子趴在地上还能点头如蒜,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虽然原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公子最英俊,小人从来没有见过跟公子一样英俊地人。”
“别拍马屁了。”待对方拍完马屁后,敖玉烈才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什么人?”
通过这个男子的回答,唐洛两人对于这个任务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
生产力和人文环境类似华夏古代,但要糟糕很多,绝大多数人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没有什么国家的概念,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人们的聚集地,小的叫村,大的叫城。
朝不保夕的原因,除了生产力低下外,还有各种鬼怪横行。
跟大幽那种妖怪占据一方,似乎要反扑的情况不同。
这里,各种诡异之事,诡异之物频繁出现,其强势程度,诉说着它们才是此方天地的主宰者。
人只是在恐怖阴影之下苟延残喘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