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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仿佛还带着细微的花香,祁谙眯了眯眼睛,又是美美的一觉。
祁谙伸了个懒腰,梳洗完走出房间,便见溪棹坐在院中,一张脸上写满生无可恋。
“溪公子,这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儿?”祁谙有些纳闷。
“一大早?”溪棹翻了个白眼,“你看看天上的太阳,这都快要中午头了,不是我说,祁兄,我在院里喊了你一早上,你竟然还能睡得这么香,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溪棹连连作揖。
祁谙仿佛没有听出溪棹语气中的揶揄,很是自谦的拱手,“溪公子你过奖了。”
溪棹,“......”
“你找我什么事儿?”祁谙左右环顾,怎么没见到兄长?
云莲看穿了她的心事,在她耳边轻声道,“爷有事,出门了。”
祁谙点点头,正打算在溪棹对面坐下,溪棹已经起身,声音里带着急切,“祁兄,你帮帮我,帮帮我...”
祁谙躲开他抓过来的手,皱眉,“发生什么事情了?”
“祁兄可知道昨日长乐军的那个沉小将军带兵去蒲兰山上剿匪了?”
不待祁谙回答,溪棹便急急忙忙道,“那小将军抓了很多土匪回来,刚才衙门里来人让我去认人啊。”
祁谙昨日光顾着与榕桓闹去了,倒是把沉染忘了个干净,按理来说,沉染只带了些府衙的官兵,应当抓不着人才对啊,可是按溪棹的说法,沉染好像抓了不少人回来。
“祁兄,你陪我去好不好?”对那些土匪溪棹也就是嘴上呈呈威风,真想起那日的事情,溪棹还是很后怕,毕竟差一点儿他就没命了。
“好啊。”祁谙自然不会拒绝。
一路上溪棹都很忐忑,隔着车帘不断的寻求安慰,“祁兄,你说我若是指认了这些土匪,等到那些土匪放出来,会不会来找我麻烦?”
祁谙没空搭理他,而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日在蒲兰山下,双方是交过手的,连兄长手下的幽云三十六骑也抓不到他们,只能救下溪棹,而让他们跑了,可见他们功夫都是很厉害的,绝不是轻易便能抓得到的,沉染怎会如此顺利?
祁谙等人到了大牢时,沉染正在亲自盘查抓回来的那些人,听说祁谙与溪棹来了,便让人把他们带了进去。
溪棹自打进了大牢,便很是紧张,不停地吞咽口水,那些人可是曾经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差点儿砍死他的人呀。
沉染带着溪棹上前,指着牢房内一脸凶相的众人,“瞧瞧,里面有没有绑你的人。”
一百多个土匪,差不多填满了整个大牢,一眼看过去,每个都身形高大,凶神恶煞的,溪棹恨不得转身就跑。
沉染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这人都抓起来了,你害什么怕?”
溪棹踉跄一步差点儿摔倒,狠狠瞪他一眼,小声嘀咕,“抓是抓起来了,你能把他们都砍了?砍不了,到时候找我报复怎么办?”这小娃娃不是泉州人,不知道泉州土匪的凶悍。
沉染耳力过人,自然听得到他的嘀咕,推了他一把,“他们找不找你报仇本世子管不着,但是你今日若不说实话,本世子马上就让你见阎王。”
溪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祁谙站在远处,瞧见大牢内角落里的暗处,榕桓正负手站在那里静静看着,看不太清神色。
祁谙招招手,“十六,二十二,你们过去瞧瞧,有没有那日同你们交手的人。”
“是,小公子。”两人领命上前,祁谙便迈步走到角落里,站在了榕桓身边,“怎么样,有什么不妥。”
榕桓抬手将她的斗篷紧了紧,才开口,“你觉得会是土匪劫粮吗?”
祁谙摇摇头,“不知道,若真是这些土匪劫的粮,还是朝廷的粮,他们应该会隐匿一段时间,怎么会又大张旗鼓的绑了溪棹呢?”
榕桓眯眯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