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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67】父子再遇,坦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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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在!

他被人掳走了,这群小没良心的不去救他,反而坐在院子里吃吃喝喝?!

“哎呀。”与紫苏、茯苓一道串着肉串的俞婉忽然顿住动作,“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众人集体沉默。

好一会儿后,青岩猛一拍大腿:“没拿醋啊!小九朝最爱吃醋了!”

燕九朝凉飕飕地睨了他一眼。

“我去拿我去拿!”青岩笑呵呵地去了。

老者嘴角一阵抽搐。

“不对,不是这个。”俞婉若有所思地说。

“啊,我想起来了!”江海一拍大腿,站起身,去了老者的屋。

老者:哼,算你有点良心。

江海抱着一个密封的酒坛出来了,小声道:“上等的花雕!”

老者气了个倒仰啊!

“好像也不是啊。”俞婉蹙眉想了想,“是不是少了一个人啊?”

老者暗淡的眼底光彩重聚。

青岩与江海交换一个眼神,恍然大悟地异口同声道:“老崔头嘛!”

恨不得原地去世的老者:“……”

连老崔头都比他重要了?!

真的好想把这群小崽子打死啊!!!

“哎呀!”俞婉发现了院门口的人,愣愣地站起身来,手中的肉串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哎,阿婉!”青岩抢肉串,结果没抢到,肉痛地惊呼了一声,随即看见俞婉怔愣的表情,他顺着俞婉凝望的方向望了过去,而后他手里的肉串也吧嗒一声掉了。

老者:终于发现我不见了吧?内疚了吧?惭愧得不能自已了吧?

俞婉怔怔地朝二人走了过来。

老者伸出手,若无其事地说道:“行了,知道你们不是故……”

“你是……驸马?”

老者话到一半,被俞婉错愕的声音打断了。

他来不及去惊讶俞婉口中的那句驸马,只觉得他今晚真的特别生无可恋了……

俞婉的声音不大,却足够院子里的一群高手听见了,所有人皆是一顿,喧闹的院子瞬间静了下来。

燕九朝夹着的一块烤肉已经送到了唇边,却又忽然顿住。

院子静得可怕。

俞婉没见过驸马,可当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眼前,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说不上来是那股与燕九朝十分相似的气息,还是这张传闻中从未摘下来的面具。

她想,在第一楼的那一次,即便她没听见他与小郡主的谈话,可只要她见了他,也依旧不会错认他。

“燕九朝。”俞婉回过头,看向一脸冷漠的自家相公。

“咳!”青岩清了清嗓子,冲阿畏与月钩使了个眼色,二人平日里与他毫无默契,今晚却破天荒地心领神会了。

三人放下烤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子。

随后,江海与紫苏与茯苓也识趣地回了各自屋。

“是不是有好吃哒?”老崔头乐颠颠地走了过来,刚一进院子,察觉到气氛不太对,看了看众人,又看看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陌生人,纳闷道,“他谁呀?”

老者气呼呼地走掉了。

俞婉也一声不吭地进书房了。

“哎,怎么都走……了?”话到最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老崔头悻悻地缩了缩脖子,抓了几串烤肉,默默进了阿嬷的屋子。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燕九朝与驸马。

燕九朝没动,也没看他。

倒是驸马静静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燕九朝把那块已经凉掉的烤肉喂进自己嘴里,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驸马在他对面的木凳上坐下。

这个天气,虽不如盛夏燥热,却也没想象中的清冷,一旁的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有汗珠自二人的额角淌了下来。

燕九朝吃肉。

驸马看他吃肉。

二人谁也不说话。

躲进屋子的众人纷纷自门缝里探出一颗脑袋,偷偷打量着二人的动静。

除了俞婉,谁也不知驸马与燕九朝究竟是什么关系,只觉着这二人好生诡异,一个盯着瞧,一个爱理不理。

终于,还是驸马打破了彼此的沉寂。

他看向燕九朝,轻轻地开口:“你……”

燕九朝却没给他往下说的机会,放下烤串,淡淡地说道:“我吃饱了。”

言罢,毫不客气地站起身来,就要回往梧桐苑。

驸马早在进门的一霎便看见了这张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脸,不像的是他老了,他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而眼前这个人,似乎是他年轻时全部的模样。

这很奇怪不是吗?

驸马捂了捂自己心口。

他这里很激动,他也不知是怎么了。

眼看着对方就要走掉,他忽然也跟着站起身来:“你等等!我……我有话问你!”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强势,他无措地捏了捏手指,放软了语气说,“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堂堂女君府驸马,何时有过如此没底气的时候?便是觐见国君也临阵不乱,但对着这个年轻人,他的心变得忐忑无比。

燕九朝没回头,只望着无边的夜色,冷漠地说道:“想问我过得好不好,很好,想问我为何来南诏,和你没关系。”

“有有有!有关系有关系的!”俞婉推开书房的门冲了出来,抱住自家相公的胳膊,用脚尖一勾,将院门合上了。

“有话好好说。”她对燕九朝道。

燕九朝周身充斥着一股强大的戾气,却到底是没舍得推开她,只是也仍拒绝回应驸马。

驸马的表情有些错愕,仿佛是在回味燕九朝的话。

俞婉纠结着自己是该叫他驸马还是叫他父王,看了看自家相公的小臭脸,俞婉还是决定先不与他那么亲近。

“你想问什么?”俞婉道。

驸马回神,看看这个小姑娘,又看看被她挽住的年轻人,说道:“我想问问他是谁。”

俞婉杏眼一瞪:“你儿子呀!你还没认出来吗?你到赫连府……不是来找你儿子的?”

大半夜上门,她还当他是事后认出燕九朝,特地上门与燕九朝团聚的呢。

“他是我儿子?”驸马一愣。

这什么反应?俞婉一头雾水:“你都见了他好几次了,他和你长得这么像,你就一点也怀疑过他是你儿子吗?”

“见了好几次?”驸马又是一愣。

“是啊,早先在糖葫芦铺子见过一次,之后小宝溜出府,你们俩在一间酒楼见了一次,再让我想想……”俞婉想不到了,不过两次也不少就是了,算上这一回,已经三次了!

“我以为你是来认儿子的。”俞婉说。

“我是送那位老人家回来的。”驸马说。

原来是送阿嬷回来的,俞婉感觉自家相公的脸色越发冰冷了。

燕九朝抽出胳膊,改为拉住俞婉的手,带她冷冷地跨出了院门。

“我不记得了。”驸马望着二人的背影说。

二人的步子就是一顿。

“我……我……”驸马试图去回想,却越想,越感到脑袋一阵炸裂。

“你、你怎么了?”俞婉察觉到了驸马的不对劲,他整张脸都白了,疼得额角的冷汗嗖嗖往外冒。

老崔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捏住驸马的手腕,把过脉后眉头一皱:“他让人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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