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成也知道苍海不太可能要这笔钱,但是他又不能不给,听到师薇这么说觉得这也是个解决的办法,于是望向了苍海。
苍海也觉得师薇的提议是个办法,于是点头说道:“那就这么着吧,归到公中的账上去就好了”。
“那行,等会儿我去找胡老哥”李立成说道。
这下不用推来推去的了,苍海便冲着李立成问道:“货都交完了?”
李立成点了点头:“都交完了,上周交完的,人家前天把钱给打了过来,我让家里的老大帮着取回来的。人家挺满意的,又另外订了一些竹器”。
李立成的手艺让人家很满意,于是又定了另外一些竹器,用做电影中的道具。
“有单子就好”苍海说道。
李立成刚准备转身走,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题,停下来又把身体转了过来,冲着苍海问道:“海娃子,你家的菜卖不卖?”
“不卖啊,我吃不掉留着喂鸡喂猪什么的,为什么要卖?”苍海不太明白老头为什么又提卖菜的事情。
李立成听了哦了一声:“你干儿子他大,就是那个张久生想买大家的菜,每天包量说是专门给他家市里的饭店,昨儿托我家老大回来提了一下这事,大家伙想问问你这里是什么意思?”
苍海听了挺诧异的,挠了一下脑门子说道:“我还真没有听他说过这事,不过您老哥几个自己商量好了,合适您就同意,不合适继续卖到镇上去好了”。
说完,苍海想明白了,人家张久生没有和自己说这事,怕就是有份考量在里面,不想让自己觉得他想借着这层关系压压价,想走正常的路子,也就是说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大家按着生意场上的事情来办。
“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苍海说完想了一下,又道:“怪不得上次他说要在市里把自己的小馆子扩大一下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李立成道:“其实卖他也成,出的价比镇上多了三毛多一斤呢,而且还不要咱们运,到时候他自己派人来摘,而且派人来运”。
“这样他赚钱么?”苍海有点儿迷糊了。
李立成说道:“谁知道呢,反正他这边提议先签上个两年的合同,咱们几家每家每天提借一百多斤的菜,这满打满算的一天也是两百来块钱呢”。
“可能人家有自己的考虑吧,我还是那句话,觉得合适你们就卖给他,不合适就算”苍海说道。
“嗯,那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李立成说完这才背着手慢悠悠的回去了。
李立成这么一走,整个桌上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心情沉重的一碗豆浆下肚,苍海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炸出来的知了猴子还没有尝呢,一抬头刚把筷子伸了出去,便看到整个盘子里空荡荡的,别说是知了猴子了,就连知了渣都没有给自己剩下来。
“知了猴子呢?”苍海用自己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在平安和铁头的身上扫了一眼。
平安嘿嘿的瞅着苍海傻乐。
铁头一见,立刻伸出了自己的小黑手,指了一下平安,然后又向着吃饱了趴在地上打盹的虎头指了一下,嘴里发出嗷呼的声音,以表示自己没有吃多少,都被平安和虎头吃了。
苍海是不信铁头话的,这货肉吃的少,却是吃昆虫的一把好手,别说是炸好的知了猴子了,就是生的昨儿它都吃了不下十个。
干生气也没什么用啊,一盘子知了猴子自己没吃到一个也不能怪不别人,谁能想到自己一个五好青年身上愣是被扣了一个屎盆子呢。
想到这里,苍海叹了一口气,又盛了一碗豆浆继续吸溜了起来,时不时的还夹上一块子萝卜干放到嘴里,一顿饭吃的愣是让苍海品出了人生的苦辣酸,就是没有甜。
吃完了饭,接下来一整天下来苍海和师薇之间都透着一种说不清的尴尬。
苍海在这一天之内试着解释了好几次,每一次师薇都很大度的表示没什么,要不就是她理解这样的话,弄的苍海每一次都想拿自家的脑袋去怼墙撞树什么的。
心中特别想冲着师薇呐喊一下,我真的不是偷女人内衣的贼!
到了后来,苍海觉得自己似乎也解释不清楚了,直接就放弃向师薇解释了,晚上躺到了床上,苍活那叫一个纠结啊。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摊上了这个事情,说不糟心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是做过到是无所谓了,偏偏没做过,那么大一屎盆子扣自己脑袋上了,苍海如何能睡的着。
躺在床上的苍海翻来覆去的,心中暗暗发狠,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弄明白了,想起来这个,苍海便翻身起了床,走到了屋外看了看,发现师薇今天又洗衣服,于是把把自己的IPAD当成了简单的摄像头使唤,对准了师薇晒内衣的地方拍了起来。
反正苍海觉得就算是自己得了梦游症,也得把这事给弄白喽!
一切都弄好了,苍海这才重新回到了床上,因为明天还要带着平安和师薇一起去省城,所以苍海强迫自己清空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了凌晨一点多钟,这才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