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从夫人那里待了一会儿,大夫人嘱咐了她些什么,过了两柱香左右的时辰才回来。
一回来便命令云清道:“二小姐,出来和奴婢学规距吧,夫人说,您这种情况啊,可要抓紧点,不许偷懒!”
云清走出了卧房,目光落到了春喜手中握着的戒尺上,问春喜道:“娘没同你说别的?”
这么长时间,云清就不信夫人只说了这么两句话。
春喜也不介意告诉她:“夫人说,您以后若是不听话,奴婢有权力教训您!”说着,右手拿起戒尺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左手手心,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云清默然,“好,咱们先学什么?”
春喜的目光落到了云清红肿的手上,笑道:“奉茶。”
云清前世学过这许多规矩,早就烂熟于心,几乎是春喜教一遍她就学会了。
春喜存心折腾她,怎么可能轻易让她过关,让云清双手持平,端着茶保持着一个姿势不许动,一学,就是几个时辰。云清的两条胳膊又酸又麻。这也就罢了,早晨刚被打肿的手也疼的厉害。
到了中午,春喜总算放过了她,午饭是二丫做的,红着眼喂云清吃的,云清的手已经肿的拿不起筷子了。
二丫心疼坏了,忍无可忍道:“大姐,咱们别住这里了,咱们回县城继续做生意好不好?”
这大户人家一点也不好!想当初,她们姐妹二人在云容轩的时候多自在啊?何苦跑来遭这个罪。
云清笑道:“傻丫头,既然来了,哪就那么容易离开了,放心,这点苦头大姐还受的住。”
云清现在初入云府,尽管她有前世的记忆,也清楚云府这些人的尿性,现在吃些苦头还是不可避免的。
现在她的要求也不多,只要这些人别欺负到于二丫头上就行。
到了下午,春喜继续教她规矩,依旧是将一杯满当当的热茶让她端着,最后云清有些端不住了,手稍微摇晃了一下,杯中的茶洒了,春喜便用戒尺在云清后背上重重抽了两下。
一旁的二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道:“我大姐的手都那样了,好歹也让她歇歇。”
“放肆!”春喜上前用戒尺抽了二丫两下,怒道:“我教二小姐规矩,何时轮到你个贱婢说话了?”
二丫这才知道,实木的戒尺打人有多痛,难怪大姐的手会肿的那么厉害!
云清眸色瞬间暗了下来,春喜折身拎起暖炉上烧着的水壶,准备再倒一杯水给云清端着,谁知云清突然起身道:“别和二丫一般计较,我帮你吧。”
说着,伸出手来作势握住了暖壶,谁知云清一个手抖,滚烫的热水全部泼在了春喜的身上,云清也不可避免的溅到了一点。
春喜愣了几秒,直到滚烫的热水顺着花袄渗了进去,春喜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云清慌乱的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春喜姐姐,我手不大好用,我不是故意的。咱们先进屋帮你把衣服脱下来。”
春喜感觉浑身烧着了一般,火辣辣的痛,被云清搀扶着回了房里。
云清手忙脚乱的帮春喜脱衣服,实则云清知道,被开水烫过后,衣服会吸在肉上,是不能直接脱的。上辈子她被开水烫过一次,才留下的教训。
很明显春喜不知道,和云清一起手忙脚乱的脱衣服,脱到最后一层,居然被衣裳活生生扯下一层薄皮来。
听着春喜口中传出惨烈的叫声,云清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怎么对她她现在都能忍,敢打二丫,她以为她是哪根葱?!
云清心中冷笑着,面上却依旧慌乱无比:“春喜姐!这可如何是好?您先在床上躺一会儿,我去找郎中。”
说着,催促二丫出府去找郎中,过了好一会儿,郎中到了,却被云清拦下了,云清将郎中带到了堂屋,让郎中先给自己的手抓些药。
反正现在春喜肯定疼的下不了床,姑且让她等着!
郎中不紧不慢的开完药后,才被带到了春喜的房里,因为郎中是男子,春喜被烫伤的地方不好检查,最后也只开了些涂抹烫伤的药膏。
云清和二丫一起替春喜涂在了身上,春喜趴在床上忍不住抽泣着,她还是头一次遭这种罪,实在撑不住。嘴里不断骂骂咧咧着:“二小姐,您是存心害奴婢是不是?你这规矩谁爱教谁教,反正奴婢是教不起了!”
云清笑道:“春喜姐这是说哪的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看样子你我犯冲,没有做主仆的命,春喜姐若是不愿意伺候我,我去帮你说说,让你回大姐身边?”
“你,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