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性命能保住就好,这是诊费。”
“公子,这实在太多了。”
“我这位朋友受的是刀伤,到时还要请大夫隐瞒一二,请不要推辞。”韩忠卫是慷别人之慨,石锋身上的钱财正在拿来付诊费,剩下的就赏给了店小二。
这让店小二千谢万谢,他心里还有丝愧疚,刚才那郎中可是城里有名的庸医,自己是不是要给这位客官再请一位高明的大夫来呢?
“公子,刚才那郎中其实难副,小人有愧,想再给公子去请一位良医。”让小二等郎中走了之后说道。
“没事的,这样就很好了,只要他不死,我就尽到了朋友的责任,嘻嘻,小二哥,你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吧?”韩忠卫笑眯眯的道。
“不会不会,打死我也不会。”店小二没想到这位小客官如此通情达理。
可他们这番话却让屋顶上的石刀听了怒火中烧,这可是自己的亲弟弟啊,没想到就这样被人给挑断了手筋脚筋,以后他还有勇气能活下去么?
石刀的拳头越握越紧,青筋直冒,五根手指都发白了,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冲下去,一掌劈了这屋里的人。可是理智让他清醒了过来,现在弟弟还在他们手中,如果就这样冲下去,恐怕弟弟的性命难保。再说,刚才可是他们请郎中救了弟弟,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在还没弄清,要是就这样冒然冲下去,最后伤的是求自己弟弟的恩人呢?
“小二哥,我这位朋友就住在对面的房间,你能不能帮我把他背回去?”韩忠卫又说道。
“当然可以,其实刚才我一进来就认出了这位客官,与他同住的还有另外一位客官。”店小二果然是精于此行,看人、认人、记人那是没得说。
而屋顶上的石刀听到里面的话,马上悄悄退到远处,然后一提气,就飞到了自己的屋顶上,一个倒挂金勾就到房门前,一进屋就把夜行服以最快的速度脱下来,躺在床上,准备迎接店小二的到来。
刚躺下不久,就听到店小二在外面敲门,“客官,客官。”
“谁啊?”石刀故意迷迷糊糊的问道。
“客官,不好了,你的兄弟受了伤。”店小二道。
“那还不扶进来。”石刀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用火石点亮房里的油灯,把房间给打开。
一开始石锋的惨状,连一向坚毅的石刀也忍不住落泪,面目上陷进了一块,就像地塌方似的,鼻尖与面都到了一个平面上。而最惨的是他的左手左脚,打着绑带,上面血迹斑斑,而石锋低拉着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弟弟!是谁害的你啊。”石刀把石锋抱到床上,脸上一行热泪忍不住滚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