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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城心里冷笑几分, 脸上却没什么变化,“时叔,你也来吃饭吗?我们几个同学, 还有时夏都在这个包间里。”
时家欢听沈一城说时夏也在里面,脸色变了变, 直接招了服务员, “买单吧。”
之前不过与林韵的那点儿事儿,便让时夏误会了那么长时间, 现在若被时夏看到他与一个女人暧昧不清, 不知道时夏又会想到哪里去了。
沈一城靠在墙上叼着烟, “服务员, 我们那桌也买单,多少钱?”
服务员还没开口, 时家欢倒是看了沈一城一眼, “我来吧, 他们那桌我一起买了。”
沈一城倒是毫不客气,连推辞一下都没有。
时家欢与关彤跟着服务员往大堂走去,走了几步, 时家欢又回头看了一眼沈一城, 沈一城勾唇笑了笑,“我不会告诉时夏的。”
时家欢眼皮跳了几下,脸上一红, 有一种被自己女儿的男朋友捉奸在床的感觉。
时夏见沈一城迟迟没回来, 不放心他, 出去找他,便看见沈一城曲着一条长腿靠在墙上抽烟。
烟在嘴里懒懒的叼着,手里的打火机一明一灭,眼睛在酒店明亮的灯光下似是有些飘散。
时夏走过去,“有些人说过,他不吸烟。”
沈一城眼睛渐渐聚焦,看向她,眼中化开一抹笑意,“你要来一根吗?”在医院里时,时夏可是出了名的小烟鬼。
时夏摇摇头,“既然答应了你要戒烟,自然要说到做到。”
沈一城沉默了一会儿,酸溜溜道,“我很好奇,那小屁孩到底给你施了什么咒,烟说戒就戒了。”
时夏,“……”大哥,你口中的小屁孩就是你自己,这陈年醋厂,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业关门?
沈一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她,“奖学金,你收好了。”
“嗯?”时夏以为他是要她去前台结账,便抬步打算走。
沈一城又开口了, “刚才遇到你爸在这里吃饭,他把账结了,这钱你收着吧。”
“我爸?”他既然也在这里吃饭,怎么不过去见见她。
沈一城没多说什么,只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你爸的钱能多花点儿就多花点儿吧。”
时夏乐了,在这点儿上她和沈一城是同样的想法,鬼知道这钱以后会怎么样呢。
晚上回家,时夏见到时家欢,突然响起酒店的事儿,顺口问了一句。
时家欢顿时冷汗直流,沈一城那家伙不是说替他保密吗?怎么掉头就给他秃噜了?
时夏给他倒了一杯水,看他满脸是汗,不由笑了,“你怎么了爸?谢谢你今天替我们买单。”
见时夏神色如常,似乎并不知道他和关彤的事情,时家欢又松了一口气。
但经过今天这件事儿他觉得得好好考虑一下他和关彤的事儿了。
那女人确实千娇百媚的,让人打心眼里喜欢,可是若是夏夏不喜欢,他绝不会让女儿伤心的。
八月的天,闷热闷热的,蝉鸣此起彼伏,叫的人头疼。
冯源拎着一大袋的雪糕汽水往锦城县公安局的大门走去,远远儿的瞧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冯源皱了皱眉头,兴许是他看错了。
闭了闭眼睛又睁开,那白衬衣牛仔裤站在树下的少年还是真实存在的。
“我去。”冯源骂了一句脏话,这真是阴魂不散啊。
他在社区派出所时,沈一城三天两头的因为打架斗殴进去,没少给他找麻烦,因为沈一城,他不知道被所长骂了多少次,这小子太能作妖了,又加上家大势大,他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斗?
这两年刚消停了,他也好不容易转到刑侦队了,怎么又瞧见这臭小子了?
冯源一手挡着脸快速往公安局的大楼走去,沈一城老神在在的溜达过来,亲切的喊了一声,“冯哥。”
冯源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人注定是你生命里的劫难,躲也躲不过。
冯源与沈一城坐在大排档,吃着烧烤喝着啤酒时,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呐!
冯源见沈一城面不改色的把一瓶啤酒干了一半,眼皮跳了跳,“你成年了吗?”
沈一城扫他一眼,“当然成年了。”
冯源,“成年了就好,作为一个人民警察,我要对祖国的花骨朵负责任。”
沈一城吃了一串烤串,看着面前不过大学毕业没两年,依旧像是个生瓜蛋的年轻小警察,开了口,“我不止成年了,还开荤了,冯哥,你还是个处吧?”
冯源被沈一城的话惊得双目充血,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我日澳,沈一城,你个小破孩!
沈一城心情舒畅的将剩下的半瓶冰啤也干了,报复的感觉真他妈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