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觥筹交错中,杯盏狼藉,这场各怀鬼胎的聚餐总算落下帷幕。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去到沙滩那边,堆篝火,唱生日歌,切蛋糕,在凌晨的雾水充盈中,热热闹闹的欢腾总算得以散场。
准备得挺充足的,杨荣孟提前把住宿安排好了,他按照他计划那样很快给我们派了门卡。
相比之下,我和邓七七应该算是最熟悉玫瑰海岸的人,在我们的带领下,一众人很快找到相应的房间,互道晚安后,各自关门。
一进入到独处的空间里,鬼知道陈图是不是喝多了,他冷不丁将我半环贴在门上,他覆过来,朝着我的唇上就是重重一印。
我以为他随意亲一亲就会挪开,但他却在这重重一印后,更用力禁锢着我,犹如狂风暴浪似的,激情澎湃撬开我的齿贝。
在不久前才散场的狂欢盛宴里面,因为我死心塌地去低调,一心只想配合邓七七去弄邓七七,所以整一个过程,我没怎么喝到酒。在这个亲吻的过程中,陈图那些酒气不断地在我的神经线上面拉锯着,在给我短暂的恍惚后,却让我更清醒。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继续邓七七推行的计划。
于是我用手推搡了陈图一把:“你干嘛?别闹。我想去洗澡了。”
气息微微变沉,陈图却更肆意地亲吻我,他的声音含糊不已:“你整个晚上都不理我。我想你。”
我郁闷不已:“我哪里有不理你?”
自顾自地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陈图带着迷醉,略像撒娇:“你不粘着我,就是不理我。你重友轻色。”
我真的是一醉一千年,醉到不能醒。
一脸黑线,我拍了拍陈图的肩膀:“我错了行不。别闹,我要去洗澡了,我累,想洗一洗躺床上去。躺床上聊好不好。”
我知道陈图的弱点在哪,反正不管咋的,只要我说累啊,痛啊啥的,他就会乖乖投降。
麻溜的把我松开,陈图挺利索的把我的背包拎出来,送到了我的面前让我拿换洗衣服。
这里的淡水,都是从油库那边接过来的,水特小,等我洗完澡出来,已经筋疲力尽。
躺床上后,我的元气恢复一些,赶紧打起精神,密切关注着浴室的方向,好掐着点给邓七七信号。
恍惚不知道过来多久,陈图总算出来了,他把自带的毛巾挂起来,只留下一盏床头灯后,挨着我躺了下来。
为了让计划进行得更顺利,又显得自然,我挪动着侧了侧身背对着陈图,拿起自己的手机捣弄了一下,登陆了微信正要给邓七七发个表情。
挨过来,陈图用身体贴近我,他的手像藤蔓环住我的腰,他沉声说:“伍一,你在做什么呢?”
我忽然被那些突然而至的灼热烫了一下。
条件反射,我动了动身体,而顶在我大腿根部的那个坚硬,热度更甚,若有若无地剐蹭着我。
身体里面有股燥热,腾升而起到处横行,我的身体僵了一下,带着颤音断断续续说:“我跟邓七七在聊天呢。”
把我抱得更紧,陈图似乎在克制着自己不在后背顶弄我,可那些热度非但没有褪去,反而像烧开的钢铁般,除了烫还是烫。
不过,从陈图越来越大幅度的颤动中,我能感觉到他拼命在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并没有打算深度去碰我,他只是想用这么剐蹭来缓解他的冲动。
思绪纷纷扬扬,我不自觉地在心里面默默数了一下,在我被检测出怀孕前,陈图出差了一个星期,他回来后我做手术,休养了8天出院,陈竞又出事,来来去去有14天这样。这样算下来,我和陈图将近一个多月没有摇过床。
这是在我们这恋爱期间也好,第一段婚姻中也罢,就连第二段也好,唯一一次这么久没有。
对于这件事,陈图的热衷程度,不亚于他对工作的热忱,他似乎不会腻,他精力充沛,喜欢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开发和探索,他也喜欢那种让我彻底臣服在他身下的感觉。
缓过恍惚的劲后,燥热在我的体内澎湃得越发浓郁,但我还是挺清楚地记得做完流产手术出院的前一天,那个慈眉善目的女医生细细叮嘱我和陈图,在术后一个月内不可同房,于是我拼命地把身体那一股最热切的渴望压制了下去。
我确定,陈图他自然是记得医生的嘱咐,他才在用力克制自己。
而我再回想在烧烤场,不知道陈图出于什么心态,主动终止了大家对汤雯雯性取向的讨论,我的心里面忽然冒出一个无比腹黑的想法。
我忽然想教训教训下陈图这个平时看着挺灵光,对着莲花婊绿茶婊却无力辩驳的蠢货。
忖量十几秒,我轻轻呼了一口气,咬了咬唇,我用浅淡却暧.昧的声调,慢腾腾地诱.惑着:“陈图,你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