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周企安想了想,说。
周企安回到像银楼的时候,酒井和野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见周企安回来,马上到他的办公室质问。
“周经理,为何南宫县的人还没来提货?”酒井不满地说。
这是他担任特高班长以来,执行的第一个任务,事先获得了情报,原本想着,抓几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或许他们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酒井先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周企安安慰着说。
“他们说好上午来提货,这都十点了。”酒井急道。
“没到十二点,都是上午。”周企安说。
酒井还要说话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周企安拿起电话一听,马上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傅先生,你的钱被偷了?”周企安突然提高了声音,“惊讶”地说。
“那怎么办呢?现在货也做好了,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吧?”周企安苦着脸说,看到酒井认真的听着,他心里暗暗好笑。
“要不,你先把货拿走,下次再付钱?”周企安突然说。
酒井听到周企安这么说,马上朝他坚起了大拇指。
“不可能,我们店里,怎么可能有日本人呢。”周企安急道。
“喂,喂。”
“酒井先生,你也听到了。”周企安挂了电话,无奈地说。
“八嘎!”酒井怒气冲天。
“酒井班长,刚才门外有人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一名日本宪兵,突然进来报告。
然而,等酒井再去看的时候,人早就没影了。
“收队吧。”野崎听了酒井的汇报,淡淡地说。
酒井的人,被人识破了,当然不会再来取货了。
像银楼又在英租界,而且周企安非常配合宪兵分队的行动,总不能再把周企安抓走吧。
日军占领海沽后,需要稳定市场,对工商界人士,并没有采取特别措施。
一个稳定的海沽,对日军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野崎先生,康培初突然失联了。”
野崎回到宪兵分队不久,苗光远突然来报告。
“失联?你没有派人盯着他么?”野崎勃然大怒,酒井的行动失败,他已经很恼火。
但毕竟溜掉的是南宫县的抗日分子,抓没抓到,无关大局。
但康培初如果失联,没有传出中共开会的地址,就算康培初回来后,汇报一切,还有什么用呢。
“跟丢了。”苗光远苦着脸说。
他和唐殿武亲自在康培初的住处外守着,早上确实有人去找了康培初,然后康培初就上了一辆人力车,他们马上跟在后面。
然而,人力车在小巷子里,绕了几圈后,车上的康培初竟然不见了。
“混蛋!”野崎抬手就甩了苗光远一记响亮的耳光。
“嗨!”苗光远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他不敢去摸脸。
“不好。”野崎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