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外的关卡倒是多了些。”这一日,孙权乘坐在銮驾之中回返长安,通过城门时,他瞧见城门附近镇守的兵卒不乏,暗自留心几分,却对左右称赞了羊秘一番。
回府之后,他便瞧见了正在布置红绸、张贴喜字的一众仆从。
“子邦,孤此番回返长安,是为解右扶风之围,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地位孤操办婚事。”孙权见着了羊秘,也瞧见了站在他身侧的一名黑衣劲装男子,“这位是……”
“河南史阿,拜见凉王。”史阿对他行了一礼,模样十分恭谨。
“莫非是剑师王越高徒?”孙权面色一惊,这人的名字在洛阳、河南一带的游侠口中,那可是如雷贯耳一般。
“正是。”
孙权一边伸手示意几人随他步入庭院,面上仍旧带着几分笑意,“猛士为何在此?”
“吾闻凉王仁德,得吾师指点,今为凉王相门下宾客。”
“如此英杰,怎可埋没。”孙权指了指左右,“孤欲擢汝为卫戍军虎卫校尉,不知汝意如何?”
“多谢凉王。”
“哈哈哈……今日回返长安,便先后见着两桩妙事,幸甚、幸甚。”
羊秘心中憋着说不出来的苦涩,第二日便是大婚之日,而如今城内警戒的军士都已被东吴替换。
甚至那东吴上将甘宁,如今就在城内掩藏着。
至于为何要明日才动手,羊秘心中也有些狐疑。
——
远在上党,早十几日,鲁肃便接到了孙权即将大婚的急报。
“此刻那羊子邦竟是敦促主公成婚,这是何居心?”鲁肃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心中更是隐隐有着几分不安。
“大都督,主公与吾幼妹成婚,吾欲趁此良机率麾下一万西凉铁骑南下,自河东驰援发兵洛阳,一举将洛阳屯驻的刘封围杀。”
“孟起,司马懿分兵把守高都、阳阿一线,吾军本就没有南下之机,况且吾军虽征召不少新卒,但军中除却义公将军的一万精锐之外,便仅剩汝之西凉铁骑,若是汝撤离壶关,只怕张郃的铁骑便要兵临城下矣。”
马超满脸凝重,“可吾军被困于并州,得不到关中兵粮,怕是很难撑过年关。”
“曹操有意吞并州,刘备与刘奇都欲夺吾关中之地,然此三人都不欲让另一人坐享其成,如此,便给吾军几分回旋余地尔。”
“大都督以为,吾军当如何处之?”
“曹操之祸在于张郃,他屯兵河内,对吾上党之地垂涎不已,至于曹操魏军其他兵马,于晋阳被吾大败一阵之后,如今已丢盔卸甲,并且他北地二州亦是新得不久,丢了兖州之地,他哪里还有多余钱粮维持征战?”
“如今曹操按兵不动,以各路兵马据守各郡便因粮草短缺,他与刘备不宣而盟,便是为削弱吾凉州之力,可他二人终究是落了下乘。”
“此言何解?”
鲁肃长叹一声,“殊不知天南之地还有一人坐山观虎斗尔。”
“大都督担忧吴王刘奇会做那渔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