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阎柔,吾张南方才不过是故意使拖延之策,吾追随邺王多年,焉能从曹贼?”张南顿时大笑,他双手舞动长刀,连连将身前拦阻的军士斩于马下,不多时,他便看到阎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竟是主动率军朝着北面突围。
“吾麾下俱是乌桓、鲜卑精锐,竟然难以抵挡江东步卒?”阎柔一片惊骇,看着不过一万吴军的合围之势,在两员小将的统帅之下,吴军竟是势不可挡,他麾下的士卒,在这些家伙面前便如同一群绵羊,竟然被潮水般的攻势给生生冲垮。
“阎柔,还不速速下马受降。”丁奉杀至近前,一枪砸在阎柔长刀之上,将他连人带马逼退一步,阎柔摆脱不得,只能勉强再和丁奉厮杀十几回合,却见身后一声大喝传来,却是张南率军杀到,他长刀一摆,猝不及防之下,阎柔直接被他扫落下马。
张南正待一刀劈下,阎柔已经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铛”,丁奉的长枪稳稳地架住了张南的刀刃,“张将军,阎柔乃乌丸校尉,亦有统军之才,吴王有令,军中相遇,或可留他一命。”
张南遗憾地看了一眼阎柔,却见他缓缓睁开双眼,一脸恶毒地看向他,“张南,汝背信弃义,方才明明……”
“唰”,张南手中长刀一扬,冷冷地瞪了一眼阎柔,“败军之将,焉敢大放厥词,汝若再出言辱吾,休怪本将军手中长刀无情。”
“来人,将阎将军带下去。”丁奉很是满意地看着被军士捆上推攘着朝后军走去的阎柔,这一战,他斩首两三千级,更俘虏了阎柔,可谓是首战告捷。
不多时,沿海并未登陆的快船也将战报呈送至几里外陆逊军中。
“禀报都督,丁奉、吕凯二位将军以战船登陆佯攻,以快船从两侧沿岸岛礁登陆,现已生擒阎柔,斩首三千级,俘虏数千,顺势夺下沿岸关卡。”
陆逊猛地一拍长案站起身来,“好一个丁承渊,方才吾得急报,曹丕已率军攻入右北平,如今正在围困右北平郡府。”
陆逊一手抚须,“曹操麾下尚有不少北军铁骑,而丁奉、吕凯所部皆是步卒,传令丁奉,率军北上,不可轻敌冒进,收取令支附近县城即可,让曹丕知晓,吾军到来便可。”
“可都督,那袁熙与吾军结盟,此前可是命人朝吾军求援,让吾等率军驰援右北平……”
陆逊冷笑一声,“河北袁氏如今已是冢中枯骨,若是有袁尚、袁熙二人尚在,吾军得此幽州不过是以助战名义,倒不如不去相救,让他们逃亡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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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战报呈至陆逊面前之际,曹丕乘骑着其父曹操赠予他的白影行走在土垠城内长街之上,看着长街之上的硝烟和败军丢弃的甲胄、军旗,红光满面。
“传令夏侯惇将军,追杀吕翔、吕旷,尽量以魏王之命,招降此二将,袁家兵败如山倒,吾等只为诛杀袁尚、袁熙、无须牵连其他,袁氏这些猛将倒也称得上是能征善战,只是他袁绍糊涂,养了这么一群废物儿子。”
“喏。”自有传令兵领命离去。
曹丕策马走进了袁熙的府邸,看着府内的假山、亭台楼阁,一脸嘲讽,伸手指着四周,“这袁熙被封为幽州刺史,倒也在这辽西贫寒之地骄奢淫逸,可如今却如丧家之犬,逃亡辽东,却不敢如袁谭一般,在北海死战。论节义,他袁尚、袁熙都不如袁谭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