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末将请为赵将军擂鼓助威。”身后,陈应抱拳一辑道。
庞统回眸打量他一眼,“好。”
陈应微微抬手,便行至城墙一角,从鼓手手中接过鼓锤,一下一下敲击着鼓面。
“驾”吊桥放下,城门大开,赵云单枪匹马,冲出城门洞,身后五骑快马杀出,更带着数千精骑随同。
“马超,吾常山赵子龙来战汝。”
“来得好。”马超单手在空中舞了个枪花,长枪指向右侧,“请。”
“请。”赵云策马奔向左侧,两军阵前,两马各自奔出十余步后方才停下。
城头上,张鲁看了一眼四周,目光紧张地看向庞统,“军师,马超可是西凉军第一勇将,子龙将军可能胜之?”
庞统头也不回,静静地观望着城外,“太守以为,昔日虎牢关外吕布如何?”
“自是天下第一。”张鲁下意识答道,此乃天下武将公认,即便不服吕布的武将,也从未在单枪匹马的对决中胜过他。
“吾主有言,子龙将军生不逢时,其正当壮年,武艺当不在吕布之下。”
张鲁满脸惊讶,“久闻吴王有识人贤明,今日吾便要见见吴王帐下的温侯。”
“驾”
“驾”
话音刚落,城外两道烟尘飞溅,两道位于马上的身影已经伴随着一阵沙尘交错在一处。
一触即分,两马同时冲过军阵,在数十步外勒马回头,一合交手,两人面不红气不喘,可面上皆是露出喜色。
没有寻常武将遭遇他们的如临大敌,也没有生死仇敌间的龇牙咧嘴、怒目相视,此刻反倒是有些惺惺相惜。
“铛”又是一击,两马交错的同时,再次不分胜负。
“这西凉马超自幼生在马背上,马上武艺何等惊人,即便是比起早年与匈奴乌桓厮杀的九原吕布也不逊多让罢,未曾想子龙将军竟能与他不分上下。”张鲁在城头上拍手叫好。
庞统轻摇着手中羽毛扇,“子龙将军早年是右北平公孙伯珪帐下白马义从统帅,亦是与乌桓、袁绍为敌多年,武艺自是精湛,便是统帅骑兵之能,天下名将,也无人能出其左右。”
“白马义从,倒是吾看走眼矣。”张鲁一脸惊叹,他虽然无幸亲眼目睹北地之战,可也知晓公孙瓒在十八路诸侯联盟溃散之后,倚仗着白马义从,纵横中原、河北之地,他与袁绍交战,若非白马义从尽没于界桥之战,为麴义麾下先登死士所破,怕是公孙瓒也不会这么早便败亡于袁本初之手。
张鲁的目光也在比较城外的西凉铁骑和江东精骑,他着重看了一眼这些骑卒的兵器。
西凉骑卒,多穿着袄甲,手中兵器也是五花八门,长矛长枪,大刀阔斧,鱼叉狼牙棒,应有尽有。
而反观江东精骑,统一持枪持刀,马背上和身上都有着长弓和短弩,这统一的制式配备,让张鲁有些眼热,自己不如江东之处,怕是就在此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