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为,张任将军,可堪大任。”
刘璋一手抚须,“张任治军不凡,但未免也太过年轻,不若以庞羲为将,如何?”
黄权叹了口气,“只怕庞羲非赵韪之敌也。”
“此言何解?”
“昔日赵韪东征西讨之时,庞羲便是其麾下小校。况且,庞羲为巴西太守,镇守关卡以防范张鲁,倘若擅动,怕是……”
刘璋叹了口气,“如此看来,却只能以张任为将。”
“主公若不安心,且让松为军师如何?”张松主动出列,朝着刘璋抬手一辑道。
刘璋顿时大喜,“如此,便有劳别驾矣。”
夜里,刘璋于城外大营面见赶来相救的诸路兵马。
“张任,汝暂任护军中郎将,节制中军,随别驾一同出兵,于城外迎战赵韪,吾命汝许胜不许败。”
张任踏前一步,朝着刘璋恭敬一拜,“末将领命。”
刘璋见他气定神闲,心中大石落下,又命城中备下肉食送入营内,再命人准备烈酒,准备在大战之后犒赏众军。
当黄昏来临,黑压压地大片人群,从地平线的尽头赶至。
那一面在风中飞舞的“赵”字将旗,是那么的刺眼。
刘璋眼神恶毒地看着赵韪的将旗,一只手扒在城墙垛口处,“叛逆,叛逆之臣,恨不能将其剖腹挖心,以泄吾心头之恨。”
“咚咚咚……”伴随着震天动地的战鼓声,城外大营寨门大开,几路兵马陆续杀出。
刘璋勉强打起几分精神,看向城外的几路兵马。
与此同时,在城墙的另一角,一员武将和一名文士打扮的青年站在一处角落里,也眺望着城外。
“子度,那赵韪此番却是来得太快,未曾想,吾蜀中这么多崇山峻岭,关卡要塞都未曾阻拦他数月。”
“孝直多虑了,他赵韪急于求生,此战必败无疑,至于那些趋炎附势之辈,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而已,此乃豪族士人一贯作风,待此战州牧取胜后,他们自会纷纷依附。”
“端的不为人子。”青年气道。
“孝直,那张任今日果真有领军只能,汝且看他布下的军阵。”
“子度以为,汝比他如何?”
“他胜吾数倍。”
“子度太过谦逊矣。”
“孝直,汝吾建安元年便来蜀中,如今仍为小吏,汝以为,汝吾何时能如张任一般,有出头之日?”
青年一手抚须,眯着眼笑了笑:“时运未至,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