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顿时无言相对。
“王将军,汝且率军镇守公安,吾镇守江陵,两处兵马以为犄角,就算他吕蒙用兵如神,也不能克吾南郡。”
“喏。”
在张允走后,文聘松了一口气,他分了张允八千兵马,也就是说,镇守江陵的兵马仅剩一万两千人,襄阳、章陵等地皆有战事,刘荆州再也无法派出援军了。
“报……禀报将军,章陵黄祖将军求援。”
文聘双眼一瞪,“求援?吾何来援兵?这长江水面上,少有两三万之兵,看看这江面上的战旗,吕蒙、魏延、蒋钦、周泰,哪一个不是江东上将?江陵若失守,这荆北三郡亦不存矣,汝且回禀黄将军,让他固守即刻,江东军新得交州,将粮草全都调拨往南,坚守一月,敌军必退。”
文聘肆无忌惮,他知黄祖因其子死于江东之手,断然不会归降。以黄祖只能,坚守一月当不在话下,这刚开战就求援,他必定是诉苦。
传令兵一脸急迫,“可章陵所面之兵,有甘宁、赵云、徐晃三路兵马,此三人俱是当世勇将,合兵一处,足有两万多兵马,吾军镇守章陵各县之兵,唯黄祖将军所部五千人,霍峻将军所部五千人,如何能敌?”
“本将军可给汝符节,汝径直往北,前往襄阳,去问问,主公是否还有兵马可派做援兵罢,吾此处马上便要开战,无暇顾汝,自行去罢。”文聘却直接下逐客令了。
江陵与章陵,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文聘不可能舍弃长江天险而驰援章陵之地。
在传令兵愤恨而去之际,文聘不肯驰援章陵的密报,也呈至江夏。
太守府堂下,赵云、甘宁、徐晃等将列坐左右,上座的乃是新任江夏太守庞统,此次江东分兵为战,徐州战场之兵归陈宫调度,为攻打徐州六郡;淮南之兵,为徐庶调动,为策应荆襄、徐州之战,迫使满宠之兵不得驰援各处,给予施压;江夏之兵,主攻章陵,由庞统调度;最后一路,便是水师和荆南四郡之兵,由新任荆州司马吕蒙调度,主攻南郡。
“文聘分兵把守江陵公安两处,此二地俱是险要,吾等不可轻易取之。霍峻移师随县,此人善守,吾军强攻十余日折损兵卒千余人,亦不曾登上城头,不可强取,黄祖率军驻守当阳,吾以为,主公密令之计,当可行之,三位将军皆是军中大将,万金之躯,不可以身犯险,但此计关乎吾荆襄战局,不知哪位将军愿担此重任?”庞统凝声看向三人,“此前吴卫密报,那一处险要,尚无兵驻守。”
“末将愿往。”三人闻声之后,俱是起身一辑。
“二位将军麾下皆是步卒,此战用兵以奇,须得尽快穿插敌后,攻城掠寨,还是让云前往罢。”赵云朝着徐晃、甘宁一辑道。
甘宁和徐晃对视一眼,俱是陷入沉思。
“如此甚好,那此战,便交由子龙将军。”庞统心中原本属意的便是赵云,只是,赵云所部如今五百精骑,三千步卒,他心中略有几分惋惜,北地平坦,若是赵云麾下再多些骑卒更妙。
连夜进军,赵云所部骁龙营,进军神速,不过半日,便行至华容道前。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三个时辰之前,一支千人兵马已经抵达此处扎营。
“刘荆州不纳吾之言,吾便率本部兵马来此,倘若江东军不来,吾便自行请罪,倘若江东军偏师突袭此处,穿插江陵后方,那吾便降了江东,为其先锋,先取江陵,再围襄阳,刘荆州不信重吾李正方,他吴侯恩义遍布天下,定当知人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