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被刘奇虚抬一下,便站起身来,手上仍然保持着恭敬的姿势,“主公放心,区区山野蛮夷,不足为惧,数月之内,桂阳境内,必无蛮夷作祟。”
“吾等亦愿立军令状,早日荡平山中蛮夷。”闻言,堂下魏延、贺齐等将纷纷站起身来,朝着刘奇抱拳一辑。
刘奇笑着摆了摆手,有他之前的示范,贺齐等人自然有样学样,自行凿开了椰子。
他行至堂中之际,沙盘已经抬了上来。
“诸位且看。”随着他话音落下,堂内一众文武俱是汇聚过来。
“吾江东诸郡,至交州唯两条大道,一则陆路,二则海路。”
见众人陷入沉思,刘奇伸手指着豫章、会稽之间的山道,“吾已命豫章、会稽两郡郡吏,调动民夫、奴役数万,开山修路,所修之路,以五丈驰道为基准。”
“五丈驰道?”一众文吏面面相觑。
“吴侯言下之意,莫非这一条驰道,会连通豫章、会稽二郡。”
刘奇笑了笑,“吾命交州、荆南诸郡之兵,征讨蛮夷,便是为俘虏精壮,自桂阳、零陵修驰道至南海、苍梧、郁林等地,此外,本侯已命豫章、会稽二郡的民夫率先修建驰道,双方汇同于太末,一面,则由南海修往龙川,过侯官而至大末。”
“主公,臣下有疑。”话音刚落,站在刘奇对面的苍梧郡丞严畯朝他拱手一辑。
“曼才有言直说,本侯恕汝无罪?”
严畯松了口气,抬脚行至刘奇身侧,伸手指着沙盘上的古道,“主公言下之意,自南海过龙川、侯官至太末修一条驰道,龙川、太末附近,多有山岭,若修驰道,莫非须得开山?”
“自然。”刘奇点头。
“若有五万民夫、奴役,自南海修往太末,钱粮、木材、石料得当,则需半载之功,若修再分别修往会稽、豫章二郡,主公以双向修道之法,则可缩短工期,当吾等修完南面驰道之际,会稽往太末,豫章往太末两条驰道,早已贯通,双方工匠民夫合并一处,双向修建,当可缩短至三四月完工,只是……主公此计虽好,三面同时修建,须得调动多少民夫,奴役?若是违背农时,来年若有战事,只怕吾江东军会影缺粮而无力出兵。”
刘奇笑着看了一眼严畯,“曼才精于民政数算,竟是短期便能算出工期,实乃大才。”
场中一众文武也纷纷开口附和,如严畯这般从会稽调来之时,便实地考察的官员亦有不少,但能计算得如此清楚,在场文武中,也就唯独只有他一人尔。
“吾欲调董袭之兵,征辟去岁俘虏之山越精壮三万,修建会稽驰道,再调诸葛瑾率郡县之兵,调度荆襄之战俘虏修建豫章驰道,细算之下,亦有两万之众。”
说着,刘奇笑着看了一眼场中众人,“豫章动工不过半月,会稽倒是于去岁开始修建驰道,如今已快修至太末。开春农时,吾会命精壮回返屯田,一二月后,再返回修建驰道。”
“至于南海驰道,则需尔等尽心劳神……”
刘奇话音刚落,堂外便有一名传令兵闯入屋内,“报……禀报吴侯,南海都尉全柔来报,三日前,他暗通清远附近士绅,击破来犯蛮夷数部之兵万余,斩首两千级,俘虏三千之众,如今已趁势攻入山林,携其三寨之民十万余众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