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最终的决战。
“马忠,汝已是将军府裨将军,若放外统军,当为一郡都尉,为何要应此试?”未战之前,朱然便持枪在马上喝问。
“汝父已是水师中郎将,为何还要来此应试?”马忠不答反问,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甚好,马忠,汝吾今日不论谁胜,须得请一顿酒吃。”
“就怕汝沙场不如本将,吃酒也不成。”
“试试便知,请。”朱然长枪一指,率先策马朝校场中央空地冲去。
“驾。”马忠持枪朝着右侧绕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吃痛之下,面向奔驰而来。
“铛”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过后,朱然和马忠立即在十几步外勒马回身,又是一击,朱然趴在马背上,马忠满脸严峻。
两人都很想取胜,只是五十合之内,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台上,太史慈看了一眼身侧的张承,“大红马夸街可有备好?”
“已经备下。”张承应道。
“铛”正在这时,场中便传来一声铜锣敲响胜,“比试结束,马忠胜。”
马忠终究还是胜了一合,他年纪长过朱然,也经历过战场厮杀,在生死相搏之间,胜负往往就在那么一瞬间。
朱然持枪朝前一捅被其躲过,马忠抬手一刀就拍在了马头上。
“吁”战马嘶鸣,朝着一侧栽倒的刹那,朱然已经翻身跳马,但马忠的长刀却是如影随形。
主持比斗的小校跑到台前,朝着太史慈拱手一辑,“子义将军,马忠出手袭击战马,却是犯了军规……”
“武试,等同于沙场搏杀,若是沙场相搏,定不能留余力,若能杀敌战马便能取胜,那自然舍得一匹战马。”太史慈斥道。
“承让。”战马上,马忠反手将长刀倒插进地里,朝着朱然拱手一辑,翻身下马。
朱然面上有些不服,但他也没有吱声,落败之后的愤懑而已,他并非输不起之人。
武试没有放榜,在成绩统计之后,太史慈拿着一张帛纸,在台上站定,面对台下一百多名考生,缓缓开口:“此次春闱武试,参考者一百八十七人,六十七人过默武经一科,成为武贡生。”
位于前方的六十七人纷纷面露喜色,校尉啊,独领一千人,在江东军中也算是熬出头了。
“三甲王闯、李志……等五十四人,加爵不更,可调任各军校尉,两载内无所差池,升裨将军。”
过了默武经一科的众人,最次也获得了一个成为将军的保障。
“二甲樊艾,陈猛、乐志明……等十人,加爵不更,调任各军裨将军。”
“吾等拜谢司马。”一时间,那十人纷纷俯身下跪,一步登天,在行伍之中,一步为将,便是登天了。
“一甲者三人,第三名纪水,授武探花,加爵五大夫,擢庐江营牙将。”
“第二名朱然,授武榜眼,加爵五大夫,擢偏将军,调任交趾龙编县尉。”
“第一名马忠,授武状元,加爵官大夫,擢别部司马,调任郁林郡都尉。”
“以上六十七人,系花披甲,上马夸街。”
“喏。”场中众人齐声应下,相比之下,那些站在场边没有中榜的武孝廉们,脸上纷纷露出羡慕之色。
什么是一步登天,马忠直接从裨将军连升两级,进爵官大夫,加别部司马,更调任交州郁林郡都尉,虽然交州地处偏远,但此前任各郡都尉的,都是江东军中首屈一指的大将,足以看出,吴侯刘奇,对此次武试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