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侯绝非兔死狗烹之辈。”想了许久,赵云终于开口道。
“赵将军之言,吾倒是信得过。”刘琦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腹部缠绕的绷带,“江东军中,这绷带包扎得极好,并且用药大都差不多,吾见将军骑卒之中,亦有军士随身携带包裹,那包裹之中,可是药箱?”
赵云点头,“正是。”
“难怪吾军与江东军交战之中,江东军的军士总能极快将伤兵妥善处置,轻伤者重新步入队列,重伤者则送往后方。”
赵云脸上露出几分钦佩,“此乃张机先生之功,吴侯命吾江东军中,但凡一营千人,必有医者随行。”
“医者从何而来?往常一县医者不足数人,江东军若分散为战,如何保证众军之中皆有医者,且不会用错药?”
赵云一一详细解答,随后刘琦又问那运送粮草辎重之物为何,为何一两名军士便可以随意推动,并且健步如飞。
“此乃木牛流马,乃是吴侯亲手所制。”
“未曾想吴侯亦是精通这等奇淫技巧,当真是让吾大开眼界。”
赵云脑中一动,“公子若是有意,他日可往江东一行,吾江东诸郡,如今大多已焕然一新,若是公子相请,吴侯必会予公子一州学学生之职,倒是,可于诸多大儒门下修学,亦可游遍吾江东诸郡。”
“如此甚好。”刘琦当即大喜。
赵云离开刘琦养伤的屋子,只命军士好生照应。
刘琦到底还是有野心的,他觊觎的,不过是自己原本应该得到的位置。
天下大乱,州牧太守之职,多为嫡传接位,蔡氏势大,他却无法奈何。
如今,江夏已失守,黄祖所部,乃是孤军,刘琦亦只能选择,暂时虚与委蛇。
夜深人静,隔着几十里外,江夏西面城门上驻守的军士,却被逃窜的败卒给惊醒。
“安陆失守,敌将赵云率军偷袭,陈就战死,刘琦公子生死未知?”立于黄祖身前的陈生听完汇报之后,面色一片惨白。
他回身朝着黄祖拱手一辑,“将军,安陆一失守,吾军将孤立无援,如今荆襄之兵俱在江陵镇守,吾等该如何是好?”
黄祖眯着眼,“夜里放入江水的东西,可有安置妥善?”
“俱已按照将军吩咐安置,只是,藏于江底的铁索仅有两根,铁锥也不过二十与个,怕是难有奇效。”
“江东水师,逆流而上,向来横冲直撞,视吾军如无物,这些日子,江上亦有伤兵粮草运送,吾军若能毁几艘江东军船只,也好让他们知晓,吾江夏渡口,无法通行。”
言及于此,黄祖微微摆手,一群溃兵便被带回营中收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