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江东粮多,却大多在百姓之手,府库存粮不过二三十万石,若是持久作战,两线作战,必败无疑。”
说完,刘奇迎着两人凝思的目光,“长江水师,唯有江夏黄祖、江陵蔡瑁,可看与吾江东水师一战。”
“车船之事,吾不欲将其泄露于外。”
“主公,这又是为何?”周泰再次发问。
“欲取江夏而占之,必遣兵水陆并进,方能尽全功,然北有庐江刘勋,西有长沙刘磐,吾军若胜会陷入重围,江东再面两线作战,若是不胜,日后这长江上游,必设铁索拦江,吾等车船虽快,却步步艰难。”
“若取江夏,需先取袁术。”刘奇指了指北边,随即带着众将回营。
十余名战将列坐左右,刘奇身后站着董袭。
“吴卫得报,袁术与吕布休战之后,返回寿春,迷信一太士张炯,今在寿春扩建宫城,备下香坛,似有不臣之心。”
闻言,帐中众将面色俱变。
“吕布乃汉臣,昔日虽先后侍于丁原、董卓之辈,却定不肯与此乱臣贼子为伍,吾欲修书一封,愿上表天子,加封吕布为右将军,徐州牧。”
“如此,吕布与袁术,必定开战。”
“吾已派遣吕蒙率军两万,驻守牛渚,袁术必不敢调动历阳孙策所部兵马。”
刘奇站起身来,在帐中走动几步,“如此,吾等可举缴叛贼大义之旗,趁势北进,以水师为先锋,先破庐江水寨,再围刘勋皖县,围剿刘勋之兵,可进逼寿春。”
“主公,袁术既有不臣之心,必定在庐江屯驻大量兵马,庐江刘勋于皖县附近,便屯驻马步军三万之众,吾军北上,势必苦战。”在周泰看来,不能与上游黄祖水师一战,实乃一大遗憾。
“无妨,此番吾欲兵分三路而取庐江,便是九江孙策,亦救他袁术不得。”
“战机稍纵即逝,吾此来,一为向二位将军传告此事,二则便是前往临汝县视察银矿之事,三来,便是巡视水师。”
“主公,还请在鄱阳留歇数日,明日,吾二人便为主公演武。”
“甚好。”刘奇笑着点头,他在来之前,的确也很想出兵江夏,骑在黄祖头上耀武扬威,但是,既然吴卫细作已经传回袁术即将作死的密报,此事若是不取庐江、九江等地,更待何时?
是夜,刘奇将随行送来的猪肉与馒头酒水分与诸营兵将,夜里,整个鄱阳湖上,都点燃了火把,一时间,灯火辉煌,人影幢幢,欢声一片。
天明,当一阵密集的战鼓声响起之后,刘奇已经是由亲卫上前,为他穿戴整齐甲胄,当他一手按着腰间长剑来到帐外之际,一众水师部将,早已是各自乘着一艘小舟,等候在点将台下,他们身后,便是列队整齐的八十艘新式车船,居中一艘,便是他们为刘奇准备的旗舰,足有三层楼高,长达数十丈的大型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