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还有数日,便是吾大婚,汝当真不留此处?”
“主公,吾知汝欲以“讨伐山越,不在乎此些许数日”劝诫与吾,然山越未定,吾却寝食难安。”
“这又是为何?”
“主公大婚在即,镇守江东四郡文臣武将俱将回返秣陵恭贺,此乃山越宗贼可趁之机也,吾若率军,前往丹阳临山诸县,或可斩获奇功。”
“先生之策,反其道而行之,实为上策,只可惜……”
“主公,这杯喜酒,待吾建功归来,再饮不迟。”
“善。”
刘奇当即回身看了一眼身后亲卫:“命董袭、陈横二将,任元直先生副将,率吾虎贲营南下缴贼,另,传讯宛陵城外子义将军,率骑军出动,趁此良机,尽量重创山越之贼。”
“喏。”亲卫迅速翻身上马远去。
快到黄昏,刘奇在营门外带着一众亲卫看着大军徐徐远去,这一营兵马去后,整个秣陵,只剩下樊能、笮融所率的两营老卒,不过三千余众兵马戍守。
不过刘奇在兴建石头城之时,亦收编附近流民,又招募精壮万人,由主薄全柔、门下督贺齐、建义将军于麋三人负责训练,训练之法,正是他新编整训之法。
回城,不知何时,城内来往的文人雅士多了不少,临近婚期,来自各地诸侯的使臣也已经抵达了城内驿馆。
“少将军,四方招贤馆,已有来自荆州、淮南、徐州各地士人汇聚,此刻下榻之处已满,城中客栈、驿站大多已满,尚有大多士人留于四方招贤馆屋外等候,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史高孔文何在?”
“今日山中开渠引水,已入方山视察。”
“府内功曹袁正甫何在?”
“刚已接到传讯,已乘车赶往四方招贤馆。”
“善,立即驾车,吾亦往之。”
“喏。”
很快,马踏长街,便来到了长街豪富士族所居的四方招贤馆附近。
看着四周密集的士人,刘奇一一看到了站在府门前,戴着儒冠,穿着官服的袁忠。
“袁功曹,少将军设此四方招贤馆,为何不亲自前来接待我等,那广告天下的招贤令中所言,吾等士族与寒门,同等待遇,此言可实?”
“袁功曹,吾等不远跋山涉水而来,莫非,你就将我等如此拒之门外,此地乃是秣陵城中主街,若是我等在此地久候,怕是城中引起骚乱,会给汝这府中小吏带来不便。”
“你……”袁忠气得面色铁青,可这话,却还算是说得轻的。
“袁忠,你为四世三公,汝南袁氏之后,为何自甘堕落,投身江东刘繇老儿之子府内。”
“那刘奇不过安东将军,献媚邀宠而得乡侯,亦敢私自开府,莫非是有心谋逆,犯上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