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繇长子刘奇,年过二八,少有武勇,南征北战,平定内乱,保境安民,乃汉室隽才,擢其为安东将军,加武乡侯。”
“武乡侯?”刘奇面色微惊,自己这位同一辈分的小皇帝对他还真是厚重啊,出手便是一个乡侯,而且,安东将军的话,位列上卿之下,仅在四征、四镇将军之下。
他一手托着下巴,堂中众人却是纷纷在座上双手一辑,恭谨一拜,“恭喜少将军晋位安东将军、武乡侯。”
“子布先生,吾父子乃汉室宗亲,因功封侯,如此丰厚,为何吾父官拜前将军,却比荆州牧尚高一等。”
“无他,今天子受制于李傕、郭汜之辈,无非是想挑起江南各地争端尔。”张昭眯着眼,露出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笑容。
“此外,袁术年前迁左将军,与刺史大人平级,此番孙策大败,且封赏圣旨下来,怕是,也会引起袁术不满。”
“果然。”刘奇心里暗道,一石二鸟之策,想来,那长安城内,也是有心思缜密之辈,不过,那又是何人呢,竟然能向李傕献上这等计谋。
不过,刘繇封吴侯,正合他意,他官拜武乡侯、安东将军,也正好便宜他日后行事。
随后的一众封赏,便是他的二弟刘基,也被封骑都尉,这倒是让他有些惊讶,毕竟,刘基年幼,尚未举孝廉。
刘奇麾下一众部将,也多有封赏。
不过,这却是刘繇亲自书写的嘉奖,随后上表长安即可。
太史慈拜丹阳都尉,虎贲中郎将。
吴宪拜吴郡都尉,统军中郎将。
蒋钦拜豫章都尉,掌军中郎将。
周泰拜豫章都尉,奉车中郎将。
朱桓拜会稽都尉,抚军中郎将。
徐盛任镇军将军、潘璋任抚军将军。
樊能任武威将军,笮融任建忠将军,于麋任建义将军,陈横任宣威将军。
其余将校,皆有封赏。
至于文臣一方。
孙邵任扬州别驾,丹阳太守,是仪任扬州长史,吴郡太守,顾雍任会稽太守,许靖任治中从事,留于刘繇身边听用,步鸷任兵曹从事,扬武将军,豫章太守。
薛礼任曲阿令。
快到四月中旬,一行人行至余姚,高岱奉上所有家资,主动来投。
刘奇擢其为府中长史。
行至章安、在永宁途中,遇到率家兵近千前来投效的豪族贺齐。
刘奇当即封其为门下督,留于身边听用,所部兵马尽皆收编。
一行人来到东冶之时,麾下兵马已有三千人之众。
“末将朱桓(周泰),拜见主公。”行至城门外十里处,朱桓、周泰便早已率城中文武等候在此。
“休穆,幼平快快请起。”刘奇上前搀扶起两员大将,“今会稽重归扬州刺史府治下,你二人功不可没。”
说完,跟在他身后的长史高岱便严肃地宣读了一遍圣诏。
两人叩首谢恩,起身之际,已是满脸激动。
虽然中郎将已然不是数十载之前五中郎将,秩二千石之时,但亦为军中中层武将,位列杂号将军之上,而且,二人又各自领了一郡都尉,掌握一郡军事,这等信任和重赏,已是让二人感激涕零。
“罪臣王朗(虞翻、魏腾、周昕),拜见安东将军。”王朗带着一众会稽官吏迈步上前,亦是行大礼。
“景兴先生折煞刘奇乎,你乃经世大才,与吾父相交,当为吾长。”言罢,刘奇主动拉着王朗的手臂,一直将其带到城内堂前入座,且让他落座旁席。
王朗手臂一直都在颤抖,便是落座之后,面色仍旧有些潮红。
古之礼遇,不过赤足披发相见,持手而交,秉烛夜谈,同榻而睡。
“吾欲上表景兴先生为典学从事,掌管一州学政,不知先生可愿屈就。”
“固所愿也,敢不从耳。”王朗朗声应下。
“吾欲擢先生为丹阳郡丞,不知先生可愿屈就?”他又将目光看向了下席的虞翻。
“虞翻拜见主公。”虞翻见王朗也已经主动投效,哪里还不应允。
随后,刘奇又擢周昕为偏将军,留用身旁,一时间,满堂尽欢。
后有文献记载,时有安东将军、武乡侯刘奇南下会稽,相迎者甚众,斥候,会稽之定,世家豪族,尽皆从将军府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