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一个国家,就像是在上辈子做一个成功地企业般的那样。
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上辈子的赵昰,也拥有了几家中型的贸易公司,所以他知道一些管理上的道理。
那时候的企业,虽然不计盈亏,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也曾经面对过许多企业上的难题,但是他都解决了。
这一次,他使用了原来的办法,却发现,大宋的病痛,已经是在骨子里了。
凌震跑神后的说话,和他醒过来神时的讲话,简直就是两个人,而包括陈吊眼等人,就如同司空见惯般的那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大宋从下而上,或者是从上而下,都以为,武将是没有地位的,包括百姓,可能都是这么以为的。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这才想起,陈吊眼,也就是陈大举,也曾经是科举中的狂热支持者,包括陈吊眼的父亲,也是如此,要不,怎么会将自己的儿子起名叫做陈大举呢?
三百二十余年的“文尊武卑”教育,已经让武将本身,都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如那些士大夫阶层,这样的军队还会有士气吗?
赵昰不觉得,就这样的人组成的军队,会有多大的战斗力。
看了凌震一眼,眼见着凌震的神色,从充满激动变成了现在的冷静,赵昰叹息了一声,道:
“朕觉得,广州城内的安危,现在已经用不着太过于顾忌,而是张弘范,大家千万不能让他回过神来,所以,朕已经派遣了独立团的二十组将士,前去袭扰张弘范的本部,不求杀敌,只是要求他们不让他们休息而已。”
“皇上圣明!”
参与会的这些人,一起站出恭贺了一声,这种声势,让从未见过世面的赵一,不由往前一步,几乎想要扑在皇上的面前保护,以完成自己对于恩公的承诺。
当看见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后,不由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讪讪地笑着,往后退了几步,回到了阴影之中。
赵一凭借直觉突然发现,虽然恩公让自己来保护皇上,但是皇上好像并不需要自己保护一样,而且,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是恩公和皇上的气场,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冷静了一下,赵昰觉得该要进入了正题,但是由于凌震的谨慎,加上陈大举他们对于整个朝堂上的规矩不明不白,所以赵昰召集的这次会议,算是做了无用之功。
也可以说,没有了蒲家船队的下落,这次会议就真的一点议题也谈论不上来,现在大家还正在惯性的落实着以往的办事方法,没有文官的存在,好像是什么事情也决定不下来了一般。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虽然是大宋延续了数百年的习惯,但赵昰不喜欢。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唆都居然退缩了,蒲家船队正在朝东而去,目的地,正是泉州的方向,他们竟然走了。
早知道这个结果,还不如让文天祥他们回来呢。
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张世杰和文天祥,真的甘心龟缩在琼州经营吗?
为什么现在依旧没有信使前来广州禀报自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