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季虽然不太清楚两人在说什么，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所以也没敢打扰他们，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

“首先就是白骨队下层成员的精灵异常凶暴化吧？”瓦伦斯率先问道。

“嗯。”普雷点头，“在大部队突入研究所的时候，守护在研究所外围的白骨队成员放出了他们的精灵。这些精灵虽然都是中下等的弱小精灵，不过却表现出了异常的狂暴，战斗力也有明显的提升。正是因此，负责进行第一波突击的巡察员和护林员的损伤不小。”

瓦伦斯沉吟：“之前在联盟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记得云翳也提到过，白骨队的精灵有受到改造的迹象……”

“我的精灵和这些凶暴精灵进行过战斗，就它们的看法，这些精灵似乎是有受到过药物与物理手段的双重影响。”

“哦？”

“准确地说，大部分凶暴化精灵应该都只是服用过特殊的药物。”普雷回忆着之前的情况，“但是有少数精灵的身体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异，不像是仅用药物就能做到的程度。”

瓦伦斯专注地点点头：“是勾魂眼和班吉拉吧？云翳也有提到过。确实如此，联盟事后对它们进行了检测，结果发现了服用药物的迹象，而且它们体内也有被小规模改造的器官和组织……”

“还、还真的是这样？”四季惊呆了，她完全没想过，真的有人会为了提升精灵的战斗力，而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不错。”

瓦伦斯肯定地回答道：“再结合云翳关于战斗的一部分描述，我想我们确实有理由相信，白骨队对这些精灵进行了不人道的改造。”

“现在的问题在于，这些改造的手段是从哪里来的。”普雷轻轻敲击着桌面，继续沉思，“而且，格兰在昏迷过去之前和我说过一番话，有提到加快计划、曙光团还有天龙什么的……”

“请务必仔细跟我说一下！”瓦伦斯眼前一亮。

“好的。”普雷本来就不打算将这件事保密，反正这件事已经告诉了云翳，而且格兰所透露出的情报似乎很关键。

虽说云翳为了社会的稳定考虑，让普雷暂时不要将其告知普通民众，不过四季是值得信任的人，瓦伦斯虽是记者，却也没有做过什么为了提升关注度而故意搞出大新闻的事。

于是，普雷一边回忆着，一边将自己与格兰战斗前后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确实很可疑啊……”

听完，瓦伦斯的神色也有些凝重了，“药物改造可能还好说，但使用物理手段直接改造精灵的身体，这种事怎么听都像是只有曙光团那个疯狂的组织才能干得出来的……”

“而且，格兰在第十一研究所里的表现据你所说，似乎与平时很不相符，会不会是服用了某种对精神有损伤的药物……？”

曙光团……

想到组织的传闻，普雷的眼神也越发严肃。

虽然曙光团中真正具有高端战斗力的，只有两位首领而已，但这个组织的规模实在是太大了——整个天牧北部，实际上就只有曙光团这一个非法组织而已！

可想而知，将整个北部地区所有非法组织都融为一体的曙光团，势力会大到什么程度。

更可怕的是，曙光团内部完全采取军事化管理，两位首领都是为了胜利而不惜一切手段的人。也就是说，只要能够提升手下的实力，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

不但如此，曙光团也是天牧地区唯一敢于这么做的势力——在天牧地区的传统文化中，自然之躯是世界赠与的礼物，物理化改造则完全违背了这一点。而天牧地区由于历史悠久，这种认知对人们的影响相当之深，所以即使如同白骨队，也不敢公然违背这一点！

自然而然地，物理化改造，便是曙光团最具代表性的标志性举动了。

据说曙光团的精灵，有九成以上身体的某一部分，或者更多的部分都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被机械化的产物。

——如上文所说，普雷所击倒的勾魂眼和强化班吉拉已经被联盟发现，体内都有特制的人工器官与组织，基本上已经可以认定，就是曙光团所为无疑。

只不过……

想到另一点，普雷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格兰好像还提到，天龙什么的……显然，那句话他没有说完。那么，格兰真正想要告诉我的，会是什么呢？

只可惜，联盟那边传来消息：格兰从战斗结束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诺森比亚博士则对此似乎一无所知，所以这条线索，好像暂时是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