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殷和肖健从皇宫出来,还没有走几步,梅殷便猛地停止了脚步,害的跟在后面的肖健差点没有撞在他的身上,不由楞了一下。
梅殷凝视着肖健的眼睛,严肃的问道:“为何在战事危机时,去国子监读书?还不让我揭发李景隆?”
肖健摇摇头,说道:“打仗和读书,本来就是两回事,近一年,我觉得战事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第二,您不觉得我真的需要学习一下吗?”
“你在我府上,本官自信也可以教授于你,为何是国子监呢?”
“驸马都尉教不了我的,至少,我图的是国子监内海量的藏书?”肖健顾左右而言它,回答不了,只能把梅殷的注意力转移到,能不能教授自己的层次上,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没有文人肯承认自己是第一,但并不代表肯屈居人后。
梅殷果然中计,大怒道:“就你那一手臭字,还敢说老夫教授不了你?”
“不信回府试一试?”肖健挑衅道,面带着不屑。
两个时辰后,荣国公府内,梅殷面色苍白,就犹如当初的张定边一样,像是看妖孽一样看着肖健,再也说不出话来。
就犹如肖健本人说的一样,除了一手臭字,肖健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以及对于经史的理解能力,对于四书五经各个大儒们的注释,还有对于八股文的写作能力,一切的一切,都让梅殷惊呆了。
这还是人吗?
梅殷突然对自己资质感到了质疑,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小子真的刚十五岁吗?以这样的学问,就是五十岁的老头子,能钻研的这么彻底吗?
或许只有希古先生能与之媲美吧,但是希古先生真的可以媲美吗?第一次对于方孝孺产生怀疑,使梅殷感到更加荒唐了。
张无暇此时也在身边,这是肖健之所以显摆的主要原因之一,原本他可以低调一些,让梅殷留些颜面,但是自从张无暇闻讯来到之后,肖健就一发而不可收了,抡起早就下载好的各个版本的书籍注释,一直把梅殷辩的是无话可说。
“老夫承认,除了字体,老夫无法教授与你......。”
梅殷很光棍的承认了自己的不足,但是随即就醒悟过来,自己被这小子带沟里了,整整两个时辰,都忘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于是继续问道:
“但这绝不是你想要去国子监读书的理由,以你的见识,现在国子监也很少有人能教授与你。”
“我只是想去国子监看看里面的藏书。”
肖健无奈的狡辩道,但是梅殷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于是说道:“看藏书,这个容易,太常寺卿黄子澄,以他对国子监的影响,会给本官一个颜面,给你办一张出入国子监的路引,你可以直达藏书阁,随意观看任何书籍。”
肖健哀嚎一声:“梅园我不要了,算是暂时借你的好吗?你就别问了。”
张无暇见状,偷偷溜了出去,往后院找宁国公主去了,要为健师弟解围,还是公主出马比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