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
“那就只能去西厢房了。”
一人一狗又穿过北屋门,来到西厢房里。
西厢房是两间,外屋放杂物,里屋睡着田金海的二儿子田达岩。
“外间不是放钱的地方。我们不找了。”
田青青见小黑狗直嗅杂物,阻止道,领着小黑狗进了里间屋里。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臭脚丫子味儿,田青青本能地用手捂住鼻子。心中暗道:“这么臭。别再影响小黑狗的嗅觉。”
哪知只是这么暗暗一想,又被小黑狗捕捉到了:
“我们狗们天生不怕臭,影响不了。”
田青青闻听,又暗道:“狗改不了吃屎。驴改不了拉磨,放之四海而皆准啊!”
小黑狗嘴角抽了抽,像似在笑,又不无自嘲地说:“物种使然!”
田青青大笑:“想不到你个小屁狗还挺幽默。”
小黑狗不高兴了,嗔道:“你是来追查失物的,还是来逗乐子的?”
田青青:“每发现一样东西,我心里就高兴一分。现在我都想放声大唱了。”
小黑狗:“再高兴也是你家的东西呀!真是的。”说着白了田青青一眼,主动在屋里嗅起来。
田青青正在兴头上,哪里收得住话题?!也不管小黑狗听没听。仍然顺着自己的思路。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失而复得!你知道人们失而复得的心情吗?不论丢失的物件多么小。多么不值钱,只要是自己喜爱的,重意的。或者为找它动了心思的,再见到的时候。真比捡了个大元宝都痛快。心里那个高兴劲儿,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你这不是形容出来了吗?”小黑狗一边嗅闻,一边传音。
“这叫形容出来呀,不及我感受的百分之一。”
田青青这一回是真的高兴了。
找到了小羊羔儿、馒头和面粉,就是大获全胜。钱没记号,实在找不到的话,可以从空间里补上。把这些东西原封不动地摆在母亲面前,一定会把她脸上的愁云抹去,重新展现出这些日子才有的笑模样来。
一想起母亲由愁变笑,田青青心里就好像装进去了一罐儿蜜,从心窝儿里往外溢甜水。要是不把这个感受说出来的话,那罐儿蜜就会在她的心窝里爆炸,把她整个人都炸碎一般。
让田青青更加高兴的是:她有种预感:那钱一定在这屋里!
果然,小黑狗在枕头边上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八成在枕头底下!怎么拿出来?”
“这个还不好说?把枕头掀起来呀!”
田青青说着,上去就要掀枕头。
小黑狗急忙拦住:“慢!你这样做,不把他弄醒了呀?守着他们怎么把东西拿了走?”
田青青:“我才不会笨到那个程度呢,你看着吧!”
说着,上前一把把枕头掀起,一沓钱出现在眼前。
“小黑狗,你再就近闻闻,确定上面有没有我的气息?”
小黑狗:“不用靠近,在这里就能闻到钱上的气息喽。有你的,也有我最爱最熟悉的鱼腥味儿。你准是用摸过鱼的手接钱了。”
田青青想了想:“嗯,当时确实是帮着买主把鱼放进篮子里的。买主是个年轻妇女,看到活蹦乱跳的鱼不敢动,我给她抓住,放进篮子里的。然后她给了我一块钱。”
“我说鱼腥味儿怎么这么大呢。敢情你用手抓鱼以后才接的钱。好,这钱肯定是你家的了。你数数,看对不对?”
田青青用意念把钱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六块五。
哇塞!
全找到了哎!
田青青高兴地大呼了一声。
而那个偷东西的罪魁祸首——田达岩——还“呼呼”大睡呢!
小黑狗:“全找到了,那,这些东西,是我们现在自己悄悄拿回去呢,还是等到明天……”
田青青:“明天一早人们就去割麦子了,谁还有功夫管这事?”田青青恨恨地望着睡梦中的田达岩:“我要让他尝尝偷东西的滋味儿,并且亲自把东西给我送到家里去!”
小黑狗:“这……是不是难度太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