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周末,加上距离过年也还有一段时间,这里人不算太多。
汽车可以直接开上寺庙外,相当于是在大阳山的山腰处了,再往上还有两百多米可以到天峰阁就只能是步行爬山,山道崎岖陡峭,很多人都望而兴叹。
“先爬山,还是先看庙?”沙正阳笑着问道:“听说爬上山顶,在天峰阁里可以直接看到市区,一览无余,不过一般人恐怕没这个体力,太陡峭了,全靠拉着铁链子上去。”
焦虹也被沙正阳这一趟子给鼓动得有些心气飞扬了,看了看子脚下的运动鞋,热血一涌:“爬山就爬山,谁怕谁啊?”
一开始爬山,焦虹就有些后悔了。
这山势太陡峭了,几乎全是九十度直上直下的阶梯,而且每一级阶梯都很高,要么吊着旁边的铁链往上走,要么就只能用双手趴着石梯往上。
还不到一半,焦虹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双腿发软,双手酸痛。
这种高强度的运动,对于平时并没有坚持锻炼的她来说实在太为难了,为了看所谓的风景却要来爬山,此时的焦虹也是后悔莫及。
往下一看,那百米高的陡崖更是让人目眩神迷,焦虹只是一回头之后便再也不敢往下看。
汗水顺着额际和颈项、胸部、脊背渗出来,却在山风中迅速变冷,把羊绒衫里的文胸浸润透了,格外难受。
“正阳,我不行了,我爬不动了。”到最后,焦虹觉得自己实在是爬不动了,趴在石梯上,一只手牢牢的攥住铁链,另一只手扣在石梯上,带着哭腔道:“我真的爬不动了。”
“没事儿,虹姐,你这会儿爬不动也不能往下走啊?这后边还有人呢?你得等着一轮人上完之后才能往下走哇。”
沙正阳就在焦虹的脚下,他也一样感觉有些疲倦,以自己的体能都觉得有些够呛,可以想象得到焦虹的感觉。
“可我真的爬不动了,我全身都没力气了,软了,再爬就要落下去了。”焦虹用哀怜的声音道:“正阳,怎么办?”
“虹姐,这个时候就像是你搞若斯电器一样,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有进无退了。”沙正阳鼓励道:“偌大一个企业你都能把它给玩转,难道说这几步路你就爬不上去了?我觉得你应该不是这种半途而废的人吧?”
“正阳,那完全是两回事儿,我是体力跟不上,……”焦虹又气又急,眼泪都快要下来了,这个时候这家伙还在给自己灌这些鸡汤?
“没那回事儿,人的潜能是无穷的,只是你没有把自己激发出来罢了。”沙正阳不给焦虹半点儿侥幸机会,“走吧,我在你后面扛着你呢,真要落下来,我用头和肩膀帮你顶住,今天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被沙正阳的话给逼得就要哭出声来,焦虹咬牙切齿,望了一眼上访,山风劲吹,枯草摇曳,甚至连道旁的铁链都晃动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焦虹握住铁链,只感觉到自己臀下一股力道往上推动,顿时轻松许多。
悄悄低头一看,之见沙正阳的肩膀顶着自己的臀部,正在奋力向上。
浓烈的暖意在胸中荡漾,仿佛湿冷的文胸带来的凉意都退散了不少,焦虹咬紧牙关,感受着这种莫名的情绪,一步一步向上而行。
当两人终于爬到山顶天峰阁时,焦虹几乎连脚步都挪不动了,沙正阳只能一只手从焦虹腋下穿过搀扶着对方走进天峰阁。
这口气足足缓了半小时,焦虹才算是缓过来,看见坐在一旁的沙正阳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焦虹就忍不住狠狠的朝着沙正阳的肩膀扭了一把,疼得沙正阳倒吸一口凉气。
只是这动作一出手,焦虹才觉得不妥,好在这天峰阁内人很少,而走廊曲折,仅有的几个人都跑到另一侧去看风光了。
“虹姐,是不是觉得这个时候有一种成就感和征服感?”沙正阳揉着自己肩膀,不紧不慢的道:“你觉得自己不行了,爬不上来了,其实不然,你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行了,但当你真正把自己逼到那个层度,你会发现,你其实还有余勇可贾。”
“你在开导我么?”焦虹白了一眼沙正阳。
“虹姐,不算,但我觉得经历了这一轮‘生死相依’,是不是咱们可以更有信心迎接任何挑战了呢?”沙正阳笑眯眯的道。
“虹姐这辈子都卖给你了,也不知道怎么昏了头来宛州?”焦虹双脚缩起来踩在阁内的坐凳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沙正阳,“也许哪天被你卖了还在替你数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