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内出两桩事儿,都在自己值班期间,也弄得大家都说自己这一班风水不好,所以才会把沙正阳给安排在自己这班来。
没想到这又出事了。
樊文良气哼哼的喊了一声:“正阳,你去喊熊晨,也把小莫叫上,开车走三联村二组,那边出了点儿事儿!”
212吉普很是发动了一阵才算是打燃火,嘶吼着冲出了镇政府大院。
三联村在紧邻牛背山的西面,牛背山和八岭山呈并列状,但牛背山要险峻得多,向西延伸十几公里,一直要到邻县边上去了,距离镇政府有好几公里路,要先在省道206上跑了几公里,然后转入村道。
这是一条八十年代打的混泥土道路,但长久失修,路面坑洞很多,吉普车颠簸着往前跑。
还好这一次吉普车很给力,路上没有趴窝,四个人被颠得晕头转向,总算赶到了了出事的地方。
天色已经微微擦黑,但是还能看得清楚道路,如同马蜂窝一般的一堆堆人四处晃荡,嘈杂的声音随着风传递了过来,很有些群情激愤的样子。
无论是樊文良还是沙正阳,见到这幅情形,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路上樊文良也把他了解到的情况作了一个简介。
三联村一个女孩子,父母在江浙打工,自己被县城里一家家具城里上班,结果和县城里一个男孩子处对象,结果处了一年对象,产都流过两次,送女孩回家,女孩子趁家中亲戚不备,上吊自杀,好在被及时发现抢救了下来。
这下捅了马蜂窝,亲属和村民将送女孩子回来的男孩子以及男孩子的几个朋友拦住,要让男孩子给一个说法,由于村民们都觉得自己村里女孩子吃了大亏,所以火气很大,那个男孩子也被打伤。
这种事情论理镇政府一般是不会管的,感情纠纷,实在不行也该是派出所出警。
但恰恰村上报给派出所时,派出所值班民警已经到金果村出警去了,派出所里除了一个留守的联防队员外,没有别的人。
眼见得天色渐黒,而围堵的村民们越来越多,加之不少人从中起哄,把几个男孩子开去的汽车推得摇来晃去,几个男孩子躲在车里不敢下来。
恰巧村上书记潘忠贵到邻县亲家那里去了,还未回来,而村主任赵乾兵为老婆因病在县医院住院守病房,所以村干部只有村会计和治保主任、妇女主任在家,有些控制不住局面。
村上干部担心要出大事,这才赶紧打电话到镇政府来求助。
吉普车还未到路头,就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围着一辆米黄色的越野车。
沙正阳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当然是指今世。
前世中他在乡镇上从社会事务办主任干到副镇长、副书记、镇长再到书记,这种事情自然经历也不算少。
这种群体性事件引发的原因很多,一旦没有控制住,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但是在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只要能抓住几个要害,也容易平复。
毕竟这主要是涉及到较小群体或者说个别人利益,而非群体性的利益,相对来说要简单许多。
看见樊文良一行人下车,那个正在人堆中讲得口干舌燥的中年男子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分开人群跑了过来,“樊书记,熊主任,沙秘书,你们终于来了,再不来就要出大事了!”
沙正阳这个县长秘书的身份也早就在南渡镇干部里传开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前县长的秘书下来的,对其都有几分敬畏。
沙正阳也懒得多解释,毕竟在这个时代县长对于村一级干部来说是他们根本无法企及的对象,从各角度来说,也有利于沙正阳开展工作,算是“狐假虎威”吧。
“能出好大的事情?共产党的天下,未必哪个还能把它推翻了?”樊文良没好气的训斥了对方一句,“咋个回事?慌啥子慌?好大的事情不能好好说?!”
樊文良是镇上分管党群的副书记,在镇上威信不亚于孔令东,仅次于郭业山,唐正奎被训得脑袋一缩,嘟囔道:“书记主任都不在,你喊我一个人咋个整嘛?”
看见镇上的吉普车来了,簇拥在那辆米黄色的越野车旁边的老百姓分出一部分向这边涌过来,当先一个人还在吼着:“随便哪个来都不得行,瞌睡都睡了,提起裤子就想走,哪有那种好事!”
看见人群向这边涌过来,唐正奎有些紧张,扯起嗓子喊道:“大家不要乱来,这是镇上的樊书记,听樊书记说!”
“听个屁!管球得哪个书记镇长,都是些混伙食的,有个屁用!”
“管天管地,未必他还管得到人家困瞌睡的事情嗦!”
“就是嘛,政府管不到这些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没等樊文良开腔,一阵嘈杂的话语声就把唐正奎的声音给打断了。
***********
十二更奉上,请兄弟们自动订阅,把月票砸给老瑞吧,老瑞坚信俺的努力付出值得兄弟们的一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