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西疆呆了多少个天数，西疆总是一片白茫茫的，即便当离攸觉得黑夜来临的时候天还是依旧白着。

也许是过了大半年，也许又没有那么久。

离攸只知道，云虚设法将那些百姓们一个一个送了出去，这一送便是耗费到如今。

今天，云虚送走了最后一位。

而离攸答应在这一天到来时送他一份礼物。

可离攸又没有什么宝贵的东西送他，便编了一段剑舞。

于是，便有了这样一幕——

漫天雪地里，她一袭红衣如火，翩然曼舞，手里剑气如虹。

剑光闪闪，如日落大地；舞姿矫健轻捷，如同群仙驾龙飞翔一般。让人看得神怡目眩，觉得连天地都旋转起来了。

离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舞出这么一段舞，每次握紧剑柄的时候，脑子里就自然形成了这些姿势。

她好像早被这些变化掌控，每次她想更改都身不由己。

离攸以为自己这份礼物云虚会很喜欢，可她却没有看见他笑，反而看到的是他下沉的唇角和微变的眼眸。

停止舞动，她走向他，不解道：“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

离攸以为云虚不喜欢也至少会委婉的表达，可她没有想到他回答得那么直接了当。

这下，倒是离攸变得尴尬起来。

“以后不准再练了。”

也许是离攸的错觉，她隐隐看见云虚的眸子里似乎在席卷可以吞噬一切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