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心里一惊,习惯性的摸了摸手腕,有些结巴的道:“没……没有。”
“是吗?”离攸看到她摸了摸手腕,不由一笑,走到床榻边,从落儿怀里拿出一枚浅绿玉镯来。
苏秋沫落水后是落儿发现的,当时她云游之际递给落儿这枚玉镯,告诉她好生保管着。
离攸走了回来,把玉镯扬在众人面前,夏竹和李夫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顾辰风始终眉眼含笑,似在看戏。
离攸捏着手镯看向顾辰风,问道:“王爷可还记得此物?”
“这不是本王赐给玉兰的玉镯嘛,记得玉兰把她赐给了夏竹,怎么会在你这里?”
“当日臣妾被夏竹推落下水,情急之下便伸手拉了一下夏竹的手,没想到拉到了这玉镯,夏竹为了摆脱臣妾,就脱了玉镯,臣妾才落入水中。”
李夫人听了连忙狡辩道:“你胡说,明明是你偷去的,还想诬陷夏竹。”
“本王妃玉镯有的是,何时差过你这一枚。”
“那……那就是落儿偷的。”李夫人开始闪烁其词,突然指向床榻上的落儿道。
离攸笑出声来,看向顾辰风,道:“王爷现下可明白了?”
顾辰风知道她的意思,本来想装傻,突然念头一转,想到太后喜欢她,日后还有用到她的地方,便向着门外大声道:“来人。”
守门的侍卫走了进来。
“夏竹谋杀王妃,罪不可赦,杖打五十,若活着便卖到青楼去,死了便扔在城外,不可立坟。”
“是。”侍卫上来欲架住夏竹。
夏竹一听连忙扑倒在顾辰风面前,扯着顾辰风的衣摆哭着求道:“王爷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顾辰风眉头一皱,右手一挥,将夏竹扯着的衣摆生生斩断下来,冷声道:“拖下去。”
李玉兰急了,她哪里料到顾辰风会帮着离攸,连忙走上前来,“王爷,是臣妾管教不严,您就饶过夏竹这一次吧!”
顾辰风道:“你自知管教不严,如今酿成大错,可知罪?”
李玉兰一听,吓得跪下身去,俯首认错道:“臣妾知罪,请王爷责罚。”
“罚俸一月,自行到管事那里记着。”
“是。”
李玉兰站起身来,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夏竹,看向王爷,才想求情,顾辰风便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眼里颇为不满,李玉兰赶紧闭了嘴不敢再说话,只能任由侍卫将夏竹拉了出去。
“啊——”
顾辰风走后没过多久门外便响起夏竹的痛呼声,李玉兰攥着拳头不忍去听,看向离攸的眼神充满了怨毒,离攸也不理她,自行走到床榻边看着落儿,李玉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