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已正式开庭,待在证人区的刘玄师能听到略显沉闷的庭审过程。偶尔关注一下庭审的进展,现在还不到他出庭的时候。
坐在椅子上,刘玄师闭上眼,想着自己与那个活在唐朝的刘玄师是个什么关系。
两人相隔千年,这命竹是那人发明的,自己应该算是继承者。
可是,他觉得两者应该是一个人,两个时空都是自己。
从小,他就能在睡梦中梦到唐时的生活,而且是同步的。五岁时梦到五岁唐时的他,年年如此。
就好象自己是同时生活在两个时空。这也是他自闭的原因,梦很真实,就如是真的生活一样有酸甜苦辣、有悲欢离合。
这,是件很让幼时的他恐惧不安的事。到了上大学时,恐惧没有了,这自闭却成了习惯。
今天早上,他与命竹第一次产生了感应,同时,这是远在另一时空的刘玄师死亡之时。
或许,他是我灵魂的另一半,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思考这些只有哲学家才能明白的事很费神,刘玄师按着太阳穴缓解一下头脑发涨的感觉,勉强给自己的遭遇下个结论,就明智地不再考虑这个问题。
大脑放空一会,法庭上传来要他出庭做证的声音。
站起身走进法庭,在到证人席的路上,他想着自己的计划。
“先帮高丽脱罪,然后用命竹之能赚些快钱。有了这些钱,就可以去看看我的女儿,甚至照顾她。”
想到可爱的女儿音音,刘玄师带着笑意坐上证人席。
一通验明正身的程序走过,原告律师上来询问。
“刘先生,我是原告律师姚班,现在我就本案的一些案情对你进行询问。”
“嗯。”
他简单的回答,让姚班挑挑眉。果然如资料所说,这人是个木讷的人,呵呵……。
“你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是吗?”
“是。”
“现场你看到什么了?”
“高丽晕倒在地,他四肢流血,也晕倒了。”刘玄师没看向高丽,而是直接看向了原告,眼神很怪,这是在可怜对方。
生生打断四肢来苦心设局,到头来发现是一场空。不但高丽没罪,自己还要受牢狱之灾。这结局实在是太惨了些,刘玄师比较有良心,很是怜悯这人。
“他是谁,请刘先生在法庭上明确指出。”
“就是原告。”
“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立即报警。”
“在警察到来之前,你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是的,警察来之前,我没有见到别的人。”
事情已很清楚,姚班直接结束询问,“我的问话完了。”
法庭上出现嗡嗡的议论声,那些记者们都知道,高丽是输定了。人证物证都对其不利,还有什么可说的?
记者们现在考虑的,是怎么弄出个吸引眼球的标题。
姚班自信地一笑,转身回到原告席。对着原告低语一句,“胡少,这官司赢定了。”
高丽在桌底下紧紧握住拳头,愤怒和不甘让她两眼通红。
当个警察是她儿时就有的梦想,为此她付出了让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和家人的冷战,训练时比男人拼命的训练量,手上的茧子,脸上的伤疤,无一不表明着她对警察这职业的热爱和执着。
这场官司要是输了,她不一定坐牢,但执法过当的罪名肯定会有,那她被劝退出警察队伍就是必然的结果。
可这局布的太严密,她再愤怒再又如何?
“张律师,真的无法挽回了吗?”她带着丝丝侥幸问身边的律师。
张律师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