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啊,以后来窜门,就不要带什么东西了,你云伯伯不喜欢这样子。”
杨琴提起刘伟鸿带过来的东西,就要往他手里送。
刘伟鸿笑了笑,说道:“杨阿姨,我和雨裳姐从小一起长大,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登门,不好空着手来。”
这话说得有礼有节,倒叫杨琴不好怎么说了。眼前这位,毕竟是刘成家的儿子。当真太不给脸面了,也不好呢。云雨裳虽然绝对不能和他再有什么往来,但也没必要真的往死里得罪刘成家。
“好好,那就谢谢你了。”
杨琴只好又把东西放下了。
云雨裳一直把刘伟鸿送到门外,有些埋怨地说道:“卫红,你不该开这样的玩笑。”
到伟鸿微笑道:“看看吧,看看就知道了。我估计,马上就会有消息了。”
“什么?”
“姐,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那么奇怪的,你以为绝不可能发生,它偏偏就会发生。有些人也是一样,你以为他什么都不是,有时候真的还错了!”
刘伟鸿依旧带着平和的微笑,不徐不疾地说道。
云雨裳有点听不明白。
刘伟鸿也知道她听不明白,但这不要紧。如同他刚刚所言,很多事情是一定会发生的。
“姐,我住在集团军驻京办事处,这是我房间的电话号码。”
刘伟鸿说着,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云雨裳。
他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云雨裳肯定会给他打电话。到那时,一切都会起变化的。
云雨裳接了过来,赶忙偷偷塞进了。袋,可不能叫老妈看见了,不然又是好一阵“审问”。云雨裳真的很烦这个。
目送刘伟鸿下了楼,云雨裳回到客厅,正听到云汉民在大发脾气。
“岂有此理!老刘家的家教也太不像话了!刘成家好歹也是个军长,高级干部,当了一辈子兵,就教出这么一个儿子,简直是……哼!”
云汉民双眉紧蹙,背着双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脸色黑得犹如要滴下水来。
杨琴倒是比较淡煞,坐在沙发里,平和地说道:“毕竟还是个孩子嘛,你也用不着这么生气。虽然他是在微谎,但总归也是想要讨好你,何必如此?”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什么心恩?他这是不死心,就是想要缠着雨裳。哼哼,我绝不会答应的。他要是再不知进退,我就去找刘成家,看他到底是怎么管教小孩的!”
云雨裳也皱起眉头,说道:“爸,至于的吗?你怎么那么肯定卫红是在撇谎?没准他说的是真的呢?”
“真的?嘿嘿,你呀,雨裳,你是不懂政治。这件事有可能发生吗?”
云汉民停住脚步,望着云雨裳,很不屑地说道。
事实上,云雨裳也不怎么相信刘伟鸿说的这话,太离谱了。只是云汉民极度不屑的神情让她也很不高兴,无论如何,刘伟鸿是她的朋友,对她没有丝毫恶意。自家老子这样说人家,云雨裳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爸,你也不要老是小看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不简单呢。”
“我没有小看年轻人,我就是看不惯利伟鸿……”
“爸,你这是对人家有成见,不公平!”
云雨裳生气地说道。
眼见得父女俩又要闹个满拧,杨琴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人都走了,不说这个事了。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把雨裳结婚的日子定下来。”
云汉民一怔,随即强压住心中火气,换上了笑脸。
杨琴说得不错,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正热闹间,卧室里的电话忽然急促地震响起来,云汉民急匆匆地走了进去接电话。
杨琴和云雨裳母女俩坐在客厅里,默默地喝茶。杨琴本来想要和女儿说说话,见云雨裳手棒茶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又心有不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来云雨裳是真的不乐意与贺竞强结婚。
大约几分钟之后,云汉民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脸上神情极其古怪,似乎听到了什么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什么事啊?谁的电话?”
杨琴问道。
“刘成胜打来的,他告诉我,已经正式向中央推荐我担任江南省委副书记兼京华市委书记职务……”
云汉民苦笑一声,低声答道,神色很是迷惘,还有几分尴尬之意。